布‧喪‧輪沉

赤命方從學院教完新生課程，跑至後院的無人庭園

「赨夢？赨夢？」赤命又開始找著赨夢蹤跡

【不見了…不是說會在大門等的？】

「跑哪去了…」赤命停下腳步，搔了搔頭，四處張望著

【啊…說要去學院，結果裡頭一忙又忘了……】赨夢在做完組織人員調動的分派任務後，一抬頭，正看見赤命雙手靠在椅背跨坐在椅上，猛然想起要同他去學院的事情，經過琴缺事件後已又過了一週

【忙完了？】赤命歪著頭問著

【嗯…嗯，這裡都做得差不多了，你怎麼不出聲，不然就可以早些帶你去了。】

【沒關係，不急，因為你不會跑掉。】赤命篤定的說

【那走吧，現在去應該還看得見學生們苦練的樣子。】

「赨夢？」赤命站在原地喊道，見不遠處有一抹紅一人影正在舞著，便要走近一瞧

「想我們~~轉筆抄書~~幾度春秋~~~~~如今~~吾踐~~紅塵~~~~~只願此去~~功名有准~~~~早開閣畫麒麟~~~~~~」

「…三…三貝？」赤命看得入迷，不自覺出聲一喊

【？！】那抹紅影聽聞赤命人聲，頭也不回直往前奔，而後躲藏

「啊，三貝…」赤命向前追去，確顯徒勞

【剛剛人影像是三貝無誤，可三貝已逝…還有人…知曉三貝的戲步？…這麼說…是…】赤命理出紅影的答案

「…赤命不是還在教導學生，怎麼會走向這裡……」赨夢躲在附近一棵大樹後頭，嘆著氣

「三…不對，赨夢，是你嗎。」赤命一面說，一面走近赨夢躲藏的大樹前，稍稍見到樹邊一絲紅色衣緞

「找到你了。」赤命大步向前，將衣緞用力往一旁拉，赨夢重心不穩就往一邊跌

「看，找到你了，為什麼要躲著？你明明說會在大門等的。」赤命拉著赨夢的手，防止他真跌在地上

「…你…教完學生了……」赨夢說著話，一直不敢將頭抬起

「那群學生吵著想要休息，後來讓他們自己練習去。為什麼不抬頭說話？」赤命納悶，一手撫上赨夢的臉，就要將他的臉抬起

「別…」赨夢尚未說完，臉已被抬起

「………」赤命見著先是一愣，赨夢妝容雖和贔風隼上妝時有些相彷，卻不比贔風隼的氣質冷艷，反是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愛氣息

「…就說別…」赨夢臉上紅潤，一下又將頭低下

「為什麼要學三貝？」赤命回過神問

「我…在…練習…隼少之前教的東西…我知道你會想他…所以……」赨夢就像被逼迫般緩緩說著原因，眼眶已成泛紅狀

「三貝是三貝，赨夢是赨夢，你再怎麼努力學他，也不可能把自己變成另一個贔風隼。」

「我…知道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和他一模一樣，可是，不這樣做……」赨夢說到這，早以嗚咽

「你察覺到我時常盯著和他曾一起出入的地方發愣了，對吧。」

「…嗯…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

「赨夢，把頭抬起來，你沒有做錯事，不用低下頭。」赤命嘆了口氣，便又將赨夢的頭抬高

「你是你，他是他，你們不能混為一談，在鬼方赤命心中，你們各有重要的地位。他走了，我只能懷念他。但你不同，你還活著，還在我身邊。他贔風隼是我的好兄弟三貝。你是赨夢，現在唯一會陪在鬼方赤命的氐首赨夢。我這麼說，你還認為，你虧欠著三貝嗎。」赤命此話一說，彷彿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赨夢對於他與三貝間的糾結點

「…你…都知道了……」赨夢聽聞，雖忍著不讓泛紅的眼眶沒出息，卻不料，水匣門，怎麼控制，怎麼喊停卻是無效

「我有很多東西在這段期間失去，也有很多東西在這段期間找回。赨夢，讓你跟著受罪，對不起。」赤命一言，輕視著赨夢臉上的痕跡，將他抱在懷中

「我回來了，赨夢。」

「嗯，歡迎回來。」

那次發生的事，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夢境中，只有在夢中，他才能在屏除現實下，傾訴自己的情意

「唔……」赤命望見赨夢有些失神，搶在他回神前，給他一計深吻

「在想些什麼。」赤命看著被深吻弄的雙頰泛紅的赨夢，將嘴湊近耳邊呢喃

「…我在想…上次…那像在夢中…發生的事……」赨夢一手勾著赤命的頸部，一手撫過赤命身上疤痕

「你認為是在做夢。」赤命的舌尖在小紅點上輕啃輕吮

「哈啊…赤命…別…別…」赨夢因赤命的撫弄，下身硬挺

「我很高興，你的身體還認得我。」赤命笑說完，在赨夢的鎖骨上，稍為施力一咬，弄出帶血的咬痕來

「…疼…」赨夢微微皺眉

「那些，是真的。」赤命舔拭著方才咬痕上的血跡，引起赨夢一陣刺激

「咦…」

「你認為不真，是酒精催化的結果。」赤命順著赨夢下腹的敏感地帶，舌尖正在鈴口打轉

「啊…哈啊…赤命…不要…不要碰……」赨夢想伸手反抗，卻是被赤命一手反壓

「這可不行。」赤命從一旁拿出兩條絲綢，一條將赨夢雙手固定在床頭，一條則綁在他雙眼上

「嗯…啊…哈啊…赤…赤命……」

「我要你用感官感受我。」赤命將赨夢兩腿大開，不停在內側遊走，輕撫，挑逗，赨夢身上的敏感處

「…嗯…哈…啊…赤…命…要出…了…停…下…停…」赨夢一陣呻吟，連同根部累積一併釋放

「我喜歡你的味道。」赤命拭著赨夢留在自己手上的蜜液，轉而又進到赨夢口中，與他的舌交纏一陣綿意，一手向下挑弄赨夢的興奮處，一手已經撞進赨夢的小穴，觸動著赨夢內壁，一指、兩指

「…赤…赤命…我想要……」

「…還不行…還不夠…這樣進去，你會受傷……」赤命以指尖在後頭不斷來回動作，直到穴內吞入四根指頭

「赤…命…進來…我…想要…想要……」

「我進去了。」赤命將自己腫大的分身，挺進赨夢收縮快速的菊穴內，在裡頭和著內壁律動，漸漸加快速度

「啊…嗯…哈啊…啊………」赨夢內心的慾望，同身上交歡的歡愉嬌喊，一併進了赤命眼內及耳內，兩人交纏不知數回，方才體力盡透

「怎麼回事，紅冕調派人力的浮動怎麼那麼大。」赤命徹夜未歸，於隔日，才拉著赨夢的手進到本館，瞧見紅冕內部有些空蕩道

「首領和副首正準備人馬到怪販接手，昨晚決定的事，你們剛好都不在…」挽風曲說

「那紅冕這邊不就等於要荒廢了？」赨夢問

「本要給赮和霞接手，結果那兩人，做的比說的還快，說到後來，他們都不想要。」

「結果？」

「首領說把紅冕交給你和隼少，說紅冕有一半以上是你們的功勞。」

「三貝？三貝不在了啊…」

「我哥不在，還有我可以幫他打理。」琴缺不知何時進到內部

「琴缺？」

「他近來入了紅冕，也是紅冕的人。」琴箕說

「你們兩個那是什麼眼神，不歡迎就是了？」琴缺看著赤命和赨夢的表情些許不滿說

「不是，只是訝異了。請多指教。」

「那我也不要，要管這一大片，麻煩。」赤命將頭擱在赨夢肩上說

「身為我哥遺產一半的繼承人，你沒資格說不要。」琴缺一臉不屑的道

「什麼遺產繼承人？」赤命表情凝重的看著琴缺

「你以為我哥走了，就什麼都沒留嗎，他可是為了你，提早做好了財產規劃。」

「啊？」赤命一臉不解

「我說，有哪個人會想你一樣，拿到薪資就丟給別人去處理的。」

【三貝。】

【怎麼了？】

【這給你吧。】

【這不是龍戩給你的薪資袋嗎，幹嘛給我？】

【我有你在身邊幫著所以不需要，就給你吧，你不是需要一大筆錢去實現你的理想，這些給你去支配。】

「我不擅長數字管理，自然事交給三貝去處理了。」赤命一面回想，一面說

「你現在除了紅冕，哪裡也不能去了不是。國際組織，可將你滅了怪販的事情視為嚴重迫害，派了一大票正派人員四處搜尋你的蹤影，要捉你定罪，你不知情嗎。」

「有這回事嗎。」赤命看著赨夢

「我不知道。」赨夢搖了搖頭說

「你看著赨夢也沒用，其他人都知道，只有你和他被排除在外。」

「是嗎，這下可成逃犯了…」赤命輕嘆了一口氣

「給，這是風隼給你們的房子，以後你們就住在那吧。在深山內，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們的。」琴缺說完，丟了一把鑰匙給赤命

「三貝想的好週到，還知道我被通緝了。」赤命看著赨夢笑說

「哼，從來沒見過像你那麼魯莽的笨蛋，做事一直往前不顧後果。記得，紅冕有一半你要負責的。」

「我拒絕。那樣真的很麻煩。」

「你不准反抗。風隼若不是因為工作太過忙碌，也不至於早逝，你得負起一半的責任。他也常因你帶來的不必要，忙得焦頭爛額的。」琴缺瞥了赤命一眼

「哇，你比隼少更厲害，能將赤王壓得死死的。」

「赩翼，我不介意將你的墳埋在三貝旁邊。」赤命瞪了挽風曲一眼

「當我沒說。」

「我不擅長管理，若要我堅持插一手，它絕對會一蹋糊塗。」

「我…可以幫你一同打理。」

「…真的？」

「嗯，我沒有騙過你。」

「好。那我這裡就交由赨夢全權負責。」赤命露出驕傲的笑說

「既然你們上頭都決定好，接下來幹部呢，我一樣會待在這裡。」琴箕說

「玄同在這邊，所以我也一樣留在這。」挽風曲說

「我本來要過去怪販陪著我義父，不過那裡有霞，這裡還在前置作業，我還是在這裡。」千玉謝說

「對了。赮也會留在這裡，他說怪販有霞在。」琴箕道

「那…赯子呢？」赨夢問

「他也會在這裡，因為他也是幹部的一員。」赤命答

「诶？赤命…」赨夢看著赤命

「我只是不喜歡你和他走近，不代表我否認他的能力。如果你有事找他，記得先通知我一聲。」

「既然都決定了，那好，我希望往後不會再聽見紅冕有什麼壞名聲出現。」

「你想將他轉白？」赤命玩味的看著琴缺

「不行嗎，它已經黑很久了。」

「沒，你高興就好。」

【赤命。】

【嗯？】

【這個…是隼少要給你的…】

赨夢同赤命下了車，到達贔風隼的墓碑前

「沒事，只是還欠他，一曲斬龍段。現在補回給他而已。」赤命著一身赤王裝，手持赤血斬說道

「赤命…」赨夢內心多有不安

「恨~~不休~~~~怨~~不休~~~~更怕不知你~~勤厚~~~~為何死魂全~~不相瞅~~~~~~~敘敘舊~~~廝問候~~~想那說來的~~前咒書~~~~~樹下屋馬~~敬月娘~~~~~結交兄長~~存終始~~~~~如何不到頭~~心緒悠悠~~~~~~終是多年相交~~我們心~~相愛~~~~志相投~~~~兄弟跟前~~~離不了小弟左右~~~~~一個是急颼颼~~雲間龍~~~~一個是威凜凜~~山中虎~~~~」

「赤命！」赨夢在赤命要演出最後兩句時，雙手握緊了赤血斬的刀鋒

「赨夢，你這是做什麼？」赤命一驚，赤血斬上已是血痕滴滴

「你呢…你又想做什麼，你剛剛的眼神不對……」赨夢眼中盡顯恐懼，一種對即將又要失去的恐懼

「赨夢，我沒事，你放手讓我演完。」

「不放，你明明…你又想……」赨夢緊抓著刀鋒，任其雙手血涔涔滴落

「赨夢，只剩兩句，讓我將那兩句唱完，如果你不喜歡，以後，我便不耍它了，好嗎。」

「…好…好吧…」赨夢一鬆手

「霸走四方~~唯吾稱雄~~~~~」赤命唱完末兩句，竟是將赤血斬刀鋒刺向自己喉嚨部位

「赤命，不要！！」赨夢出聲制止，同時欲向前拉住赤命，只見身體動彈不得癱坐在地

〝匡啷〞一聲，赤王頭冠掉落在地

「冠冕落，以此代赤王也逝。」赤命說完，將赤血斬的刀鋒插入土內

「嚇著你了，抱歉。」赤命走向赨夢將赨夢扶起，看著赨夢有些失魂的掉著眼淚，內心不捨

「…我還以為…還以為…剎那間…又要…失去…你了……」赨夢臉色發白，全身無力的跌在赤命懷內

「對不起，是我沒說清楚。古代人，穿衣戴冠時，最忌在戴冠冕時冠冕掉落。」

「為什麼…？」

「因為那很不祥，是死亡的象徵。就在剛剛赤王死了，站在這的是鬼方赤命，不是赤王。等等做個赤王塚永陪在三貝左右吧。」

「嗯…」 一日，赨夢在他與赤命的床上醒來

【好像…忘了什麼……】赨夢坐起身，望了望四周，眼神落在了赤血斬上

「對了，是這個。」赨夢將赤命的手臂輕輕的從自己身上移到一旁綿被上，緩緩站起身，拉開一旁衣櫃內底部的暗格，拿出一對鈴鐺，正要走往赤血斬幫它繫回去

「小貓咪，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麼？」一支大手環過赨夢腰身，在赨夢耳邊說道

〝盯呤〞

「…啊，赤命，你什麼時後醒來的。」赨夢有些嚇到

「在你移動我的手時。嗯，你手上，那對鈴噹…」

「是…赤血斬的……」赨夢一面低頭，一面越說越小聲

「原來你是當初那隻迷路的小羊。」赤命順手將赨夢摟在懷內道

「本來就要還的，沒想到…一直拖到今天……」

「不要緊。那是要繫在你身上，還是要繫在它身上？」

「當然是繫回它身上，我…我已經用不著它了…因為…有引路人在……」赨夢說完，臉紅的像蘋果一樣，惹得赤命忍不住在他臉頰上小啄一口

【終於演完了…】剛從戲台上，下至後台，肩上扛著赤血斬的赤命說道

【我說你啊，喜歡人家也不是這麼拐的吧…】贔風隼瞥見赤血斬後頭吊了一個紅髮孩童，指著赤命後頭驚呼

【啊？拐？我拐誰去了？】赤命歪著頭，轉身往後看，卻是沒見到半個人影

【三貝，你是不看錯了？沒人啊。】

【你這樣轉身當然看不到，他雙手緊抓著你赤血斬後頭的長柄，就直直的吊在你刀柄後頭。】贔風隼說完，赤命這才把後頭赤血斬的刀柄移到自己眼前可看見的範圍，一個五官漂亮的小孩就吊在上頭

【哇，真的有人。】

【你剛扛在肩上沒發覺柄上有重量嗎……】

【並不覺得有異狀，是他太小了。喂，小娃兒，你家的人呢？】

【………】小赨夢鬆開手站在原地，歪著頭不解的看著赤命

【你這個樣子會嚇著他的，你忘了你還沒卸妝嗎…孩子，你是來看戲的嗎？】

【嗯。】小赨夢點了點頭

【那你的父母親呢？】

【爸爸、媽媽…不見了。】小赨夢答

【他是迷路了吧，現在已經散場了，人也不好找，不然帶他到附近轉轉看，說不定會遇到。】

【我們帶你去找他們好嗎？】贔風隼說完，只見原本站在一旁的小赨夢緊拉著赤命戲服的衣襬

【嗯？他竟然不怕你，真是奇蹟。一般的孩童看見你都避之唯恐不及的。】

【三貝，你這什麼話，好似我是厲鬼會吃人的。算了，你坐在我肩上吧，我們一起去找他們。】赤命說完，將小赨夢抱在左肩上，一手扶著，另一手扛著赤血斬

【你要扛著赤血斬去找嗎…】看著赤命尚未卸妝，一身赤王裝扮拿著武器，抱著一個小孩不免覺得怪異說

【是在趕時間找人吧，這些小細節就不用管那麼多了。】

【好，好。赤王話一出，沒人不敢不從。】贔風隼說完，同赤命、小赨夢一同出後台，四處找尋小赨夢的父母親

【小娃兒，你叫什麼名字？】

【赨夢。】

【是個好聽的名字。給，你抓著，如果等等有看到你的爸媽，就拉一下我便會停下來，讓你們相聚。不然錯過了，你可能就得和我們回戲學院去了。】赤命一面說，一面將自己扎在後頭的長馬尾，放在小赨夢手內

【好。】

【到時候，你得用力拉，就像拉馬的韁繩一樣，不然他是不會有反應的。】

【三貝，我又不是馬，不要亂教他。】

【誰要你神經大條，皮粗肉厚的，看你那神經也不知有沒有真接好。】

【三貝，你怎麼盡在說我的不是。】

【大哥哥，為什麼你後面的臉會和那個哥哥的一模一樣？】小赨夢指了指赤命後面的臉問

【孩子，你剛剛一直拉著他的衣服就是這個原因？莫非認為我會妖術不成。】贔風隼笑道

【這年頭哪有妖術，小娃兒，那是道具。只有我現在這身裝扮才有的人物道具，不是真的臉。】

【可以摸嗎。】小赨夢沒等赤命允諾，小手便摸上那第二張臉

【可以呀。和真的觸感不同不是。】

【真的比皮膚還硬一點。】

【當然，有誰真的會將真臉置於腦後當裝飾的，又不是野蠻人。】贔風隼說完，看了看赤命一眼笑說

【三貝，你說野蠻人三個字，幹嘛往我這裡看…】

就在離赤命等人的不遠處，有一對夫婦，正在呼喊著〝小夢〞二字，也同樣再找人

【是爸爸媽媽。】小赨夢輕拉了幾下赤命的馬尾說

【好了，放你下來。這個給你吧。】赤命將小赨夢輕放到地面上，順手將赤血斬柄端的一對鈴鐺為小赨夢繫在脖子上

【大哥哥…？】

【這樣走起路來，你身上就會發出鈴噹的聲音，下次便不怕走丟了。好了，快去吧，不要讓你父母親又著急。】赤命說完，摸了摸小赨夢的頭

【謝謝你們。】小赨夢笑著道謝完，便往自己父母親方向奔去

【小夢！】

【你跑去哪裡了，怎麼四處找不著你。】小赨夢的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說

【迷路了，是紅色的大哥哥們帶我回來的。】小赨夢往後頭指著，卻不見方才赤命二人的影子，而感到納悶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走，回去吧。】

【嗯。】

贔風隼二人正躲在一旁牆角附近

【你又沒做虧心事，幹嘛躲得那麼快？】贔風隼輕打著赤命的胸膛道

【想到你剛剛說我這身樣子嚇人，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便躲了。】

【你這會倒長了記性。不過剛那孩子，長大後應該會是個美人喔。】

【你怎麼那麼肯定？】

【那孩子其實長得很標緻，以此推斷他日後定也長的不差了。】

【是這樣嗎…】

【既然這邊也結束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走吧，回家了。】赤命拉著贔風隼的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