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間……什麼時後回來的?」赤命睜開眼,望著週遭,盡是熟悉的擺設,坐起身來
「嗯?都包紮過了……」赤命一臉疑惑的環視自己身上的繃帶後,將身上的繃帶全拆開
「不想了…情況並沒有很糟………」赤命說完,站起身,將上衣脫去後,走往浴室去,打算沖個冷澡,讓自己在靜下一下
「赤命?…不見了…赤命!赤…」赨夢正好拿著藥品從門外走進赤命房內,只見床上空無一人,急忙的在房內找尋著
「......你,為什麼在我房內……」赤命剛沖完冷水,上身赤裸,下身圍著浴巾,正從浴室踏出看見赨夢,面無表情的道
「我…」赨夢見到赤命長髮披肩,上頭還帶著水氣,裸著上身正往自己身上看,臉稍微紅只得低下頭
「…贔風隼人呢?」赤命冷冷的說
「贔…咦……隼少……」赨夢第一次聽見赤命在自己面前直呼贔風隼全名,有些詫異的抬起頭望向赤命
「我再問,贔風隼人呢。」赤命第二次問道,語氣有些不耐
「隼少…他說有些心力交瘁,所以先回病院繼續他的療程了。」赨夢知道赤命的視線依然在他身上,為了避開與赤命的四目相對,再次選擇低下頭去
「哼,心力交瘁,那幹嘛還到暗牢去領我出來。放我在那待上一個月,他不也樂得慌。」
「你的傷……都已經那麼嚴重了,整整一個月下去,你會沒命的!」赨夢難得激動的說
「嘿……我從剛才和你對了很多句話,你卻不曾正眼看著我,如今說到我的性命,你倒顯得手足無措了。你為什麼在這裡,我應該讓你回歸平常了,為什麼你要回來?為什麼你還要回來倘這渾水?」赤命靠近赨夢,將赨夢逼上死角,不帶任何情緒,只是不解的直盯赨夢
「我…我知道在我昏迷期間,你曾到我病床旁與我道別……」
「哼,你在畏懼我,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回來面對你的恐懼?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赤命將赨夢的身體反應看得透徹,伸手便拿起放在牆角的赤血斬,架在赨夢脖子上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奪,我無話可說,只希望……你不要傷害自己………」
「傷…害……?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自殘了?」赤命嘴角掛起一抹異樣說
「我沒看見你真拿刀劃在自己身上,但我知道,你拿的是一把叫做〝責任〞的利器,往自己的內心刻劃著。」赨夢說著此話同時,兩眼正看著赤命雙眼,本顫抖厲害的深體,不再顫抖。
「我不懂…放你自由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糾纏,這麼做不覺得辛苦嗎……」赤命終於將假面具的表情連同赤血斬一併撤下,無奈的說
「是很辛苦,可是…我無法克制……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了……」
「又是愛這個字…我不懂,你和三貝,到底是愛上我哪點………」赤命皺著眉說
「我…說不上來,只知道,見你開心,我就高興。見你有心事,我的心會跟著糾在一起…」赨夢剛說完,赤命靠的更近,右手托在赨夢下顎一抬
「?!」赤命正親吻著赨夢的唇。赨夢先是由大驚,轉而將雙眼輕闔,體驗著彼此無言中的一絲情意
「我明放開了的手,卻沒想到那手又反捉住我的手,你說,我是該握住它,還是就此不放了?」赤命離開赨夢的唇後,直望著赨夢。赨夢一臉紅潤的看著赤命
「不找事情,麻煩倒是全找上門了……」赤命拿起赤血斬轉身,一面說著,一面欲將它放回原來的特製木盒內
「那是…真的鋒銳?」赨夢呆站在原地,看著赤命收拾著赤血斬
「何止銳利,連重量也真,你要不也拿看看。」赤命將赤血斬的長柄,轉向遞到赨夢面前
「…真的…不輕……為什麼真要打造出這把…武器來?」赨夢兩隻手使出全力,才將赤血斬拿穩
「它不是幹架的武器,這年代,拿它上去論架,鐵定全身遭槍彈穿孔。它是唱戲的幫手,尤其是武戲的時候,能顯得畫面的張力和渲染力。」赤命說完,只一手便解了赨夢雙手的禁錮
「你拿得好輕鬆。」赨夢驚呼
「當然,唱戲時朝暮和它相處,自然駕輕就熟。」赤命說完,將赤血斬放進特製木盒中
「它的柄尾…好像少了什麼……」赨夢望著盒內的赤血斬說
「哦?你是第一個注意到這個的人。」
「這個?」
「柄尾本來是一對鈴鐺。」
「鈴鐺?為什麼它不見了?」
「多年前,送給一個迷路又不怕生的小羔羊,當招搖鈴去了。」赤命說著這句話時,嘴角勾出一抹溫和的微笑
【鈴鐺…招搖鈴…好耳熟……】
「赨夢,還待在原地發愣做什麼?三貝,找你當我丫環伺候,現在老爺我餓了,還不帶路去準備一桌好的。暗牢的東西,吃還不如不吃好。」赤命一面換著衣物,一面說道,聽聞赤命一席話,赨夢先是愣住
「好。這就領路去吃頓好的。」赨夢笑道,跟著赤命一同出了房外,去覓東西去了
「肯回來繼續療程了?」
「哼,只是想要為自己多活一些時日,好看他如何處理自己的感情事。」
「心底明明那麼在意,總是口中倔得很、說的絕,若不是他知你,換做別人,不一頭跳江去,又或一刀和你齊赴黃泉。」
「若是一刀雙雙而歸,也好。至少,不會弄成現在這種死胡同。」
「你還是讓自己身體多多休息,不要老想些事情困惑自己,這樣就算有多存活的機會,也會一下被你給削短。」
「說不定得這癌症的主因,就是因為他總令我費心費神。」贔風隼撇著嘴說道
「這事下次你就自己在他面前抱怨去,看看他那瞻前不顧後的行徑會不會收斂些。」
「他要是懂得收斂,我看他名字就要倒過來寫了。」贔風隼想了想笑說
「接下來,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在這裡待上一段時日。」
「我明瞭。」
「你們膽敢扣押我的人和貨品,沒人和你們說說道上的規矩嗎。」閻王一身黑色西裝正坐在詢問室,瞪著倦收天說
「那貨品可是害人不淺的東西,自然得銷毀,至於人,差點斷送幾條人命,能不扣起來問清嗎……」
「哼,既然已提到此事,我手下透露的消息,赤王當日不也和他手下在場?怎麼不見你們尋他來瞧瞧?莫非你們私下勾當,將這事給放水流了?」
「閻王,這裡是警局,講求公道,不要用話語來抹黑本局!」
「哈,哈,笑話,我的幹部有一人現在還躺在醫院,將近殘廢,這事你們要給我怎樣的交代?」
「這事不是我們給你交代,而是看你怎麼和紅冕的人說去,這事好像還牽扯著你們兩方之前的恩仇,你們大可自己私底去化解!」倦收天反將問題一頭扔回給閻王,弄的閻王臉上盡是怒筋浮現
「大致上已經全部紀錄下來,人在不久後就會讓他們自行回森獄去。如果閻王還想再留一會喝杯茶水,那就請繼續待上一會。」原無鄉說
「哼,不用,我要走了。你們最好期盼〝後座〞有力保的了你們一世!!」閻王說完,起身大步離開
「跟他說起話來,還真是常要處於警戒狀態,以防暗箭傷人。剛說到紅冕,龍戩給了什麼回應?」
「只回了赤王年少方剛,一時失了情緒,不小心才闖了這禍,據說已在紅冕閉關中了。」
「連〝一時失了情緒〞也用上了,這分明就是又將問題推回給我們去和森獄周旋!」
「你是知道我們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無視,就當不曾遇上吧。」
「這次事件,赤王倒讓我想起那快斷頭的毒販屍首……」
「你十足確定是他所為了?」
「他的家庭背景,讓我們有理由去假設。」
「你要說那源自他的暴力父親?」
「耳濡目染四字你懂的。」
「他父親也是死在他面前的。」
「只是當時的板機沒人能去證實是他所使。他們只在乎走私的槍枝和犯人的模樣,並不在意〝誰〞是人質。」
「要是你能全釐清,就可以去出一本關於他的人生縮影小說了。」
「那種奇怪的書,不會有人肯出一毛錢去看……」
【人不是照你想要的放走了,怎麼,你又要提及?】赤命一日,獨自坐在紅冕大廳的沙發上,見到贔風隼正站在自己面前望著自己
【不是我要提他,是你根本放不下他。你放了他的人,但你的心依然在他身上。】贔風隼兩眼如同看清湖面般直視著赤命
【我的心?笑話,鬼方赤命從來就只有鬼方赤命能做主。】
【那你最近為什麼老是分神的?千玉屑他們說,你已經好幾次將自己曝露在危險之中,若不是他人解危,你早就………】
【會死在當場嗎………】赤命冷哼一聲。事實上,他也不曉得為何自赨夢離開後,自己彷彿有些不對勁,做什麼事全提不起幹勁,就連一般的危機,自己也懶得去防備,如同,身上少了某些東西
【這就是你對他的感情,你還想否認它嗎。】贔風隼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知曉赤命喜歡的是赨夢而非他
【你…這是在吃醋?】赤命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從贔風隼後頭,故意環著他的腰,在他耳邊輕吐
【哼,在你身上還有什麼醋可以吃,我只是嫉妒。你說過我是你一個人的,那你呢?你可能會只是我一個人的嗎?】贔風隼轉過頭,直看著離自己不到幾公分處的深邃五官,仍然只見到他在意的那人,給了連他本人也不確定的答案
【照你這麼說……】赤命努力的思考中
【就像我愛上你一樣,你已經愛上他的。】贔風隼說著,那口氣不見之前存有二心,而是誠意的在幫赤命解惑著
【我知道,你害怕獨自一人,所以你藉由〝結義〞的藉口,將我和你之間套牢,但你可知道,不用這種理由,我依然會留在你身邊,是你自己不敢面對。被拋棄的心裡作用,所以你老是將自己身旁灑滿荊棘。留在你身旁,得不到回應是苦,但我不願再看你如此消沉的。】贔風隼露出難得心疼的表情,伸手輕撫著赤命的臉龐
【………】赤命沒有答話,只露出全被看穿的表情,看著贔風隼只願給他一人的溫柔
「人就在裡面,想辦法將人帶回去交差。」黷同森獄幾名閻王的知心幹部,來到伏羲病院,尋著贔風隼的病房
「真不知道,〝隼少〞這回會被王怎樣的對待。」黜露出惡意的笑容道
「我們要探訪一位名叫贔風隼的病人。」
「他在這棟樓的七樓,房號是七O三四。」
「找到了,走吧。」黯一行人,在得知贔風隼病房所在後,便直往標的殺去
「去通知小姐和御醫師,方才來者不善!」
「問君何嚮往,但不見君答,問君心歸屬何方,不見君情長……」贔風隼望著窗外,看著落葉紛紛隨風飄落,似乎也在講述著自己和赤命情感上的結果
「隼少可真是好雅興,躲在這,望窗興嘆…」
「是你們。」贔風隼的表情全不訝異森獄的人會找上門來
「王有令,請隼少同我們走一遭。」
「哼,若一個不字呢?」
「那就算不是毫髮無傷,用強的也得強捉回去。」
「你們森獄的人進我紅冕地盤,又想做什麼了?」琴箕同御清絕接獲通報,立馬趕至贔風隼的病房
「這是王和隼少之間的事,外人插不了手!」眼看森獄人馬就快和琴箕等人動手
「你們不知道病房內不得喧鬧的規矩嗎,連一般小孩都知道的常識,你們這群大人全是沒腦子的嗎。」贔風隼被眼前聲音吵到頭疼憤而出聲
「我又沒說不和你們走,不過是去一趟有什麼大不了。」
「隼少,你現在是病人。」
「病人也有自己要處理的私事,走吧。」
「很好,請。」
「你要我怎麼向赤命交待。」
「就說,閻王盛情,隼少替他先行赴約。」贔風隼說完,同森獄眾人離去
「快去通知赤命,閻王這次分明就是要秋後算帳的!」
「隼少,真是好久不見了。」閻王正坐在森獄本館內的大坐上,看著被帶回森獄的贔風隼道
「客套話就免了,你不可能只是為了敘舊,就派心腹去大場面迎接我過來。」
「那我直接切入正題,你應該知道我的一名幹部,被你家那口子弄的殘廢了…」閻王一面說,一面讓手下全退去
「這應該怪他自己不長眼,不會看人什麼時候抓狂。誰要他去觸及赤命的底限了。」
「那當時,他就不該帶一個〝新生〞去出任務,把他搞到連命都快沒了。」
「那是你和他們之間的事,與我何干?」
「當然有密切關聯,你也算是他和我之間的一條溝通管道。」
「你要我幫你殺了赤命。」
「隼少不愧是聰明人,一點就通。」
「你認為我會嗎。」
「會。肯定會。」
「為什麼?」
「因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正是你隼少的行事作風。第一次,你不也因為他負你,才叫我出手去對付他的?」
「我只是要借你手除去礙眼的人。
「但如今他已經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你再縱容他下去,被他拖累的就是你自己了。」
「現在你便是想設局引他入甕。」
「只要他繳命,你自然能保命。」
「一命換一命?還真是划算。可惜,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贔風隼說完,從袖口抽出一把小刀,直往閻王胸口刺去
「哼,早知道你會如此動作,你以為我會在沒有任何防備下,就要我手下全退下去嗎。」閻王說道,一手將贔風隼欲刺往自己胸口的那手給制住
「老狐狸。」贔風隼一個掙扎,就快從閻王手中掙脫
「你休想。」閻王在一個使力,將贔風隼雙手反扣著
「既然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徒弟,那你隼少,何不考慮換人?」
「你這是要我跟著你?我才不願,你都不知和多少人玩過多少回了。兒子滿堂的你,還慾求不滿嗎?」贔風隼語帶嘲弄的笑道
「我會讓你嚐嚐〝慾求不滿〞的滋味,但在此時,你既落入我手中,就好好扮演你〝誘餌〞的工作吧。」閻王說完,朝贔風隼口中塞入一顆不明藥丸後,露出一抹玩味的惡意
「你讓我吃下了什麼?!」
「再過幾刻,你便知道那藥勁的厲害。你,就等著看解救你那深層飢渴的是那個不愛你的他,還是,想說服你的我了。」閻王說著,一面將贔風隼身上衣物撕開抓到一旁寢房內,一面以鎖鍊將人鍊在床上後,自行離開,去為迎接即將到來的鬼方赤命做準備
「…只要碰上有關你的事,明知道是陷阱,我還是會一頭栽進去…」被困在暗房的贔風隼黯然的對著自己細聲說道
「三貝是怎麼被帶走的。」赤命一接到通知,面容鐵青的同赨夢到伏羲病院和琴箕等人會合
「他自己和他們走出的。要我轉達你,閻王盛情,他替你先行赴約。」
「哼,好你一個閻王。你們全待在這裡,此行我自己過去。」赤命說完,欲要離去
「你別傻了,一個人要對上森獄剩下的勢力,你也太小看閻王了。」
「你忘了當初是誰一個人就毀了一個部門嗎。」赤命眼神堅毅的看著琴箕
「赤命。」
「你也想攔我?」赤命看著站在眼前的赨夢
「我不打算攔你,但你要答應我,此去,你要帶著隼少平安回來。」赨夢說著
「我答應了。森獄那剩下的勢力,不見得全都還有閻王作主。」赤命即開車離開病院到森獄本館去
「臏兒,你說,他的計會成嗎。」黑后在自家分社問著玄臏
「只要有義母和我在,父親的計百分之兩百事不成的。」
「你還為腿傷記著赤王和你的仇嗎。」
「只要有利益可尋,再大的仇恨,也可在一夕間瓦解。而現在,拿下父親才是最大的標的物。」玄臏野心勃勃的說
「很好,那今日內我們會如願的,赤王已經往這裡過來了。」
「那麼久不見,這裡還是一樣,暗的令人…憎惡。」赤命進到森獄本館外的分社,不帶一絲情緒的望著森獄內部的景色
「歡迎赤王大駕,夫君正在內部等著你親臨。」黑后向前釋出善意
「不是說閻王膝下子丁眾多,各個都懷著不同心思,怎麼今日只見你們不見他們。」
「他們都在裡面忙著,所以出來迎客的自然是我和臏兒。」
「好侄兒,那日打斷你腿可不是我願的。」
「侄兒才要向你賠罪,當日不該一時氣來,就說要踏平紅冕地盤。斷了腿,是侄兒活該。」
「好說。那你們現在……」
「我們自然會站在赤王你這邊,所以……」
「交易。行,我只想帶走被閻王請來的那位兄弟。其餘的我一概不理會,你們可以自己料理。」赤王說完,便讓黑后和玄臏領著入森獄本館去
「若是他敢有什麼傷害大哥等人的舉動,我絕對會第一個將他擒下來。」玄同同數名兄弟,正在珈羅大殿候著
「這還真是大場面,閻王,聽說你先請隼少過來了。」赤命一入殿內,眼神便帶著煞氣直瞪著閻王
「赤王,我的好兄弟,算一算有好久未見了吧。隼少因為身體有些不適,正在客房休息。」
「哼,場面話就免了,把他交出來,以往恩怨我可以既往不咎。」
「赤王,難道連敘情也不肯的就想帶人離開嗎?」
「敘情?我和你之間沒有那麼好的交情。這東西,不是應該用在你和燹王身上?」
「诶,你又不是不知道燹王和我都已經撕破臉了,現在我只剩你這個兄弟了。」
「叫一堆人圍著堵住出路這就叫兄弟了?」
「只是想問問那日,你是怎麼將黖弄成廢人的。」
「你怎麼不問他,是怎麼對待我的人的?」赤命兇狠的直盯著閻王
「我的偌大生路,也幾乎斷在那次,你說,你不需要表示些什麼嗎…」
「表示?好,那我今日就拆了這裡,看看你還想要求些什麼東西。」赤命剛說完,一掏出手槍,就往閻王站的方向開了數槍
「這麼不客氣,那就別怪我不講道義了。」閻王示意下,得力幹部全抄了傢伙,將目標鎖定在赤命身上
「哼,閻王,你想知道我怎麼個廢人法,那就不要只會躲在手下後面上前來!」赤命一面說,一面閃著槍彈,奔至距閻王不到幾米處
「只懂得躲在後面,是身手生疏了不成?」赤命一個躍身,和閻王開啟了近身戰
「生疏?如果生疏了,豈不讓那些兔崽子很快就要了我命了不成?」
「將黑字幹部全扣下!」黑后一聲令下,一旁手下將閻王的直屬幹部全壓在地上
「妳!」閻王見狀,怒視著黑后
「我早說了,森獄剩下的勢力,不見得全部都還由你閻王作主。」赤命說完,將自己的隨身利刃架在閻王的脖子上
「赤王。」
「由妳接手,我只是要帶回隼少而已,他人呢。」
「哼呵…哈…他現在可以說被極大的慾望給纏身,或許最近就待在房內不會出來了。」閻王冷笑道
「……………」赤命聞言,面無表情的直闖進一旁寢房內。只見一人衣衫不齊,整身泛紅的被鍊在床上
「…三貝?」赤命走進床邊
「…你…你…還是…來了…我……」贔風隼泛著淚光,將下唇咬出血來,他惱怒卻又無法作為,只得又讓赤命見到數次尷尬的場面
「哈…看到他那樣子,你還忍心不動手幫他嗎…」閻王在外頭大笑著
「他對你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他扣住我……讓我吞下了某個東西……你…快點…帶我離開!」贔風隼吃力的喊道
「…………」赤命無語把困住贔風隼的鎖鍊扯開,將自己的外套全蓋在贔風隼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將人抱起出了房外
「哼,用在他身上可是上等的貨品,可不要白費那藥的威力了。」
「………」赤命此刻表情,如同赨夢受傷那時一樣,他盯著閻王許久
「沒…事…我…沒受傷…快點…帶我…離開……」贔風隼伸手撫過赤命的臉龐,才見赤命的表情緩和下來,隨即帶著他離開
「接下來就是我們自個分內的事了,夫婿,你說,這次我要怎麼樣做,才能讓你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黑后語畢,率領森獄種人將閻王和其心腹,全押入暗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