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個月的療程,你身體內的癌細胞暫時沒有擴散的疑慮。」
「這麼說,隼少可以出院了?」赨夢語氣略見雀躍
「可以讓他回本館待上一週,不過還是得定期回來追蹤,你是想今日辦理還是……」
「就等會吧,能早一些呼吸外頭新鮮空氣,誰還想待在這牢籠裡。」
「那我現在先去櫃檯辦理隼少的出院手續了。」不等贔風隼回應,赨夢一溜煙便不見影子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要出院的是我又不是他。怎麼上一秒剛說出口,下一秒人就像脫韁野馬似的…」贔風隼見到赨夢的行動力,不由得一愣
「他在這裡照料你,也等同被關在這裡。你就體諒一下他年輕人的奔放心理吧。」琴箕笑道
「琴箕,妳這句話說得怎麼我們很像老人似的…」
「論社會經驗,你我都是老手,而赨夢尚在〝年幼〞階段啊。」
「不得不說是大環境影響人的心理發展。」
「赤命,琴箕說隼少能出院了!」赨夢在手機這頭,正將贔風隼出院的消息傳遞給另外一頭
「哼,關了那麼久,終於要〝出獄〞了?我已經在到病院的路上了。」
「那我辦完手續就帶隼少在大門等著。」赨夢說完,掛斷電話,轉往醫院櫃台
【上次還說要看學院辦什麼活動,結果沒等成,人倒事先被瑣事給耽擱了,這次說什麼也要拉你一把湊個熱鬧。】赤命看向副駕駛座兩張邀請函,想著和贔風隼闊別重逢後要給對方的大禮,嘴角揚起驕傲
「等等,赨夢,才剛收拾完用品,你又要急忙的拉我到哪裡去?」贔風隼才剛整理自己入院的行李,不消數分,就被赨夢拉著離開病房跑著,不見赨夢回應,只覺週遭景色如跑馬燈,還來不及看清,赨夢忽然停下腳步
「走吧。」赨夢一面笑著,一面拉著贔風隼走出病院大門,在不遠處,一抹紅色人影已站在那裡等後
「出院了,這次還真等了很久。怎麼,看到我出現像看到鬼一樣訝異了?」赤命漫步到贔風隼面前停住說道
「鬼…鬼方赤命,你是一個大笨蛋,你明知道我在氣頭上,為什麼任我發飆?!」贔風隼微怒的斥責著
「我鬼方赤命要是笨蛋,你贔風隼便是一個傻瓜,兩個都是一個樣,髮,已經長回來了。」
「你沒事跟著我一起斷髮做什麼,你又不是…」
「以往,我們做什麼事,哪次不是一齊並行的?這個,給你,慶賀你回來的賀禮。」赤命說完,從西裝外套內的暗袋,拿出戲曲學院的活動邀請函,遞到贔風隼面前
「邀請函?」正當贔風隼摸不著頭緒時
「一週後,我們便能在國家劇院的舞台上相互論戲了。」
「你…你該不會…用了什麼強硬的手段去脅迫校方了……」
「什麼脅迫不脅迫的,我們有的是實力,這機會本該屬於我們的,之前一直忙著〝內政〞和〝外勤〞才會屢屢配合不上時間,現在只是晚來罷了。」
「隼少要和赤命上劇院的舞台演出,我也要瞧上一瞧。」赨夢說
「熟識的人都會有預留的位置,這也算給龍戩一個完整的交待。」
「那你現在…是想……?」
「帶你回學院練戲去,時間寶貴了。」赤命說著,和赨夢交換了眼神後,赨夢轉向去開車
「你…你這又是在幹嘛??」贔風隼被赤命突然離地抱起而一陣大驚
「念你是大病初癒之人,走路速度會慢些,乾脆抱著你去坐車比較省時,你剛剛被赨夢拉著跑一小段距離就已經氣喘噓噓,好好保留你的體力,陪我〝征戲〞吧。」赤命不容贔風隼反抗,便抱著他大步往停車的方向邁進
「這裡便是孕育你們唱戲的搖籃?好壯觀的建築物。」赨夢一面開車,一面望著四周的景色嘆道
「紅冕旗下的其中一小塊領域而已,現在就驚訝尚嫌太早,到了裡頭還有可讓你大開眼界的。」贔風隼的語氣在到達校園時浮現了絲絲雀躍
「車就停這吧。」赤命指了指校方大門內,左邊的貴賓停車格道
「貴賓?」赨夢愣了一下
「停好,下了車,你的疑問自然會解開。」赤命說完,先行下了車,贔風隼也隨在後頭,待到赨夢下車,便見著校園內一部分的學生,被校長和數名老師們領著來到赤命和贔風隼面前
「這次總算等到你們有空的時間了,還以為這次的請帖,又會令他們的希望落了空。」校長指了指後頭,遠處原本都在教室上課的學生群,聽聞在戲曲界想以盛名的〝赤王〞〝風隼〞要與母校共同演出活動的消息,各個暫丟下課程,走出走廊觀望著
「校長這是哪裡話,辭了那麼久,這不把我們給盼來了?」贔風隼笑道
「好,好,接下來,你們可得留在這,到演出結束才准放行了。」
「行,正合我意。」赤命說完,和贔風隼、赨夢,讓校長等若干人群們帶著往戲曲活動中心去
「…這般的迎接場合,真是盛大,就像在迎接王者般。」赨夢看著被週遭人群團團圍住的樣子說
「風隼學長還是一樣高貴氣質。」
「鬼方學長也是一樣霸氣十足。」人群中討論及讚美聲四起
「诶,仔細看,後面跟著的新人,容貌也沒不差…」赨夢無意間聽見此句,又被一群人眼神直盯,不由得有些懼怕
「诶,你們,不要一直用眼睛盯著他看,這會嚇到人家的。」贔風隼望見赨夢的異狀,出聲幫赨夢解圍
「我才想奇怪,我人已經走在前鋒,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原來是被圍住了。喂,讓一條路出來借過了!」赤命見著赨夢和贔風隼被後面人群熱情包圍,折回來大聲說道,兩手便扣住兩人的手臂
「對付這種場面,最好的辦法就是,跑了!」赤命低聲說完,沒給被扣住的兩人反應過來,直拉著人便開始往前直衝去
「咦?」
「等等,又要跑?」
「出名就怕現在這模樣了不是?我們先行到活動中心去,不奉陪了。」當赤命說完,早已捉著兩人奔了一段距離
「啊,學長,等等我們!」
「我們也要一窺你們練習的風采!」學生群的聲音又起,直追在赤命三人後頭說
「哈哈,看來學園又會是一番熱鬧了。」
「校長,請不要只顧著笑,學生們可都暴走了!」
「難得的〝學園祭〞就讓他們年輕人好好發揮熱情吧!」校長說完,自行回了校長室,老師群只得無奈搖著頭,默默跟著回教師室去
「呼…呼……」
「進到這裡就沒關係了。」
「隼少,你還好嗎。」赨夢見著贔風隼一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出聲問道
「一…一點……一點也不好!…鬼方赤命,今日才剛出院…我總有一天一定會被你給害死……呼…」贔風隼怨聲喘道
「哈,在病院時可沒見你有半點病人的姿態,才做了點運動就稱自己為病人了?」
「哼,要你管。」
「這裡…應該不是活動中心吧。」赨夢仔細打量著剛被赤命帶著進到的教室說
「這裡當然不是活動中心,要練習自然得秘密進行,然後在要發表的當日,給觀眾來個突如其來的內心震撼,就是成功的一大步。」
「我們練戲的祕密場所,沒想到你還記得在這。」
「嗯,這裡是初衷和發跡的開始,怎麼可能忘記?先上妝吧,等等就可開始練習了。」赤命說完,轉身走到一旁隔間去
「上妝?」
「就是化妝,演戲者會根據要扮演的角色個性、特質,而畫著符合該角色的妝容。」贔風隼說完,走到一旁,拿了把椅子,從一旁的整理箱,取出一些化妝用具,開始進行上妝工作,不到一會的時間,贔風隼已經畫好妝容,換上戲服。一雙細長湛藍鳳眼,冷媚傲霜,白皙膚色,襯托著贔風隼的冷豔氣質,一席紅色衣袍及髮上纏起的長髮,宛若一名懂人心、攻心計,瞥視天下人,傲意十分的算計琴師
「你的表情,是訝於化妝前後的判若兩人了?」贔風隼看見赨夢臉上的訝然笑說
「嗯,前後給人的感覺,令人震驚。」
「哼。我的妝算是簡易的,等他出來,你便知曉,什麼才叫真正的〝詫異〞了。」贔風隼道
「赤命的妝感覺又不一樣了?」
「戲中的角色,相像度不可能一致,每個角色都有屬於自己的特色,如我所扮的便是一名冷謀善於心計的人。」
〝盯〞〝呤〞〝盯〞〝呤〞數聲的金屬敲擊聲,隨著赤命的腳步而漸近。只見赤命原本深邃的五官,搭着雙手上了遍紅的釉彩,一雙琥珀色的雙眼露著不可一世的霸氣,頭上戴著有著霸王翎羽的金屬冠冕,一身赤紅霸主戲服,手持仿若赤血斬的兵器,浩浩湯湯的走至赨夢和贔風隼面前,就如那項羽霸王的氣勢再現
「如何?」赤命說
「不滅那時風韻神采。」贔風隼道
【那個樣子,你果然是幫我引路的引路人。】赨夢年幼時熟悉的記憶正重疊在赤命現在的裝扮上
「赨夢,你是被他的扮相給嚇著了?」贔風隼看著赨夢神情問
「嗯?隼少怎麼這麼問?」赨夢自回憶中回神
「不是被他冠上的那張臉給嚇著了?」
【冠上的…臉?】聽了贔風隼一言,赨夢將雙眼望向赤命那冠冕後方,竟掛著和贔風隼一模一樣的臉孔
「隼少的…臉?」赨夢盯了〝它〞許久
「聽你口氣似乎沒有被〝它〞給驚嚇到。」贔風隼燦笑說
「真敢說…在我頭上置入這鬼東西主意的禍首,就是這臉的主人。」赤命眼神不悅,直往正在笑著的贔風隼看著
【三貝,這樣的頭冠就夠霸氣的,幹嘛又硬要在我冠上鑲上…這東西。】赤命指了指贔風隼手上拿著的〝他的臉〞一臉無奈的說
【你演的角色是赤王,當王除了要霸氣外,不外乎要冷酷殘忍些,將和你對戲,背叛你的我的臉掛在後頭,不覺得能讓這角色更具有威嚇性的張力嗎。】
【我…可以不戴這冠冕,換別頂去演嗎。】
【不行!這張臉可是我去尋千玉屑幫忙才生成,一份足以讓你充分表現〝王〞感覺的〝神器〞,說什麼我這第二張臉你必須給我戴到頭上去!】
「不論多少次戴着它在頭上,它還是令我感到…非常不適應,活生生你三貝的第二張臉。」
「你是要繼續怨聲,還是要準備開練了?」贔風隼挑眉說著
「呵……」
「赨夢,你笑什麼。」
「只是訝異,原來還是有可以讓赤命你不自在的東西存在。」赨夢笑道
「行了,上工吧。」赤命一語罷,便將一方霸主的架式一擺,另一方,贔風隼也止住笑言,兩人相互對視,彼此對戲就此開鑼
【逃到這裡就行了。】赤命穿著一身赤王戲服,緊拉贔風隼的手一路奔進練戲的祕密教室後,確認已經擺脫後面若干人群,方才鬆手將門闔上
【呵…只不過是穿著戲服,被學弟妹押著拍個寫真照,有必要那麼錯愕的表情嗎。】贔風隼見到赤命臉上一臉無措不免好笑說
【那哪算是正當的理由,沒見他們人是藉機纏著人嗎。倒是你,倒當起我的公關來了,我何時答應要入鏡頭去的。】赤命看向贔風隼
【有什麼關係,沒多久就要從這裡畢業了,留個紀念並沒什麼不好,再說,回到紅冕,到時能不能找時間再對戲也沒個準字。】贔風隼一面說臉上閃過一絲缺憾,赤命見狀,先倒吸一口氣,讓自己浮躁的心靜下
【知道你是想為我們多留下屬於我們之間的回憶,就只准這一回,這次過後,你得先問過我的意見。】赤命嘆道
【所以你不會再拉著我逃了?】贔風隼得到滿意的回答笑說
【校園就這麼大,要逃也不能逃多久,索性就豁出去了,走了。】赤命說完,拉著滿心喜悅的贔風隼出門面對那群直到剛剛還緊追在他們後面不放的文學、攝影、編輯社等社員。
兩人自那日起,就被學弟妹抓著四處找景拍攝,直到紀念冊完成,已又隔了數日…
赤命和贔風隼的練習持續了三個小時之久,才見兩人齊說要做個中場休息,在休息時,贔風隼瞥見一旁桌上放著當初和赤命一同為主角入鏡的畢業冊,這才和赤命在赨夢面前回憶起當年的往事。
「原來這本紀念冊的形成,還有這個典故在,怪不得封面是以赤命和隼少兩人的特寫為意境。」
「真不曉得那屆的學弟妹,那時頭腦都裝些什麼,竟然戲說我和三貝身上的兩抹紅,正好拿做那月娘淡光下的一對夫妻赤紅!…」赤命看著贔風隼一說
「你腦中其他都忘得精光,這種歪事倒記得一清二楚來!!」贔風隼帶著臉上羞紅,撇著嘴道
【他們之間,真的有好深、好深的牽繫…】赨夢望著赤命和贔風隼的一言一語,內心不免有些酸澀,但他,不悔。他只想靜靜待在他身邊,就算只是遠遠的看著,他也就知足了
「不是說隼少出院了?這幾日怎麼還不見他和赤命回本館?」挽風曲問
「兩人正在忙在劇院出演的大事,自然是待在校內做功課了,他們又不像你,成天只在乎〝某人〞對你的觀感如何。」千玉屑吐槽說道
「說到這個,我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說服玄同和我去約會,誰知他大哥到底怎麼想的,竟然要將留他留在自己身邊還不准我去叨擾,你說,我要怎麼將玄同給拐出來?」
「這事你要不要直接去對玄臏商討好了。」千玉屑笑道
「那事我才不幹,要是赨夢在的話…」
「就算他在,你也不能對他怎樣,他是赤命的。你忘記他在這裡時,你好幾次想接近他,都被他直接給打槍了。」
「啊…赤王的個性明明就糟糕的很,為什麼還會有人喜歡他?!一次還兩個!!贔娘娘的個性跟著惡毒也就算了,赨夢算是純白瑕玉,為什麼會去看上…想不透啦!」挽風曲想著想著,撥亂了自己頭髮叫道
「你們,沒人教你們開會時要保持安靜嗎…」赮見到台上霞的報告被打斷,冷冷瞪了挽風曲一眼道
「你就體諒一下他失態的情緒吧。」千玉屑說
「要鑽牛角尖給我滾回去鑽。」一旁琴箕說
「是…對不起……」
「好了,振作起來,天涯何處無芳草是吧?」千玉屑拍了拍挽風曲的肩膀安撫著
「可惜,我偏偏獨戀名叫玄同的一朵綺麗之花。」挽風曲嘆道
到了赤命和贔風隼要在國家劇院演出當日,紅冕一行人加上幾個偌大組織及數千名戲曲粉絲,一一進入劇院內,等著要重溫赤命和贔風隼唱戲、對戲的精湛演出
「這還是頭一次進到這裡來看赤命和風隼兩人一起演戲。」
「這兩名渾小子竟然有如此機會可以登上此台,也不失你紅冕的顏面光環。」
「是叔父看人準了。」
「看,那不是藍王嗎,鉅王、連王都到了,赤王的面子還真不是一般!」
「你是該向他學習〝外交〞的。」君權神授在一旁對著燹王道
「那種拼死又拼命的手段,不學也罷。還是安分守己過好自己生活來的重要。」
「這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人…」赨夢被贔風隼帶至後台準備室等候時,拉開布簾一隅方見外面人山人海幾近客滿的盛況,不經驚嘆
「這的確是一句空前絕後可以形容的。赨夢,如果等會有什麼情況,就照我們之前演練過的,設法讓展出順利落幕。」
「隼少,你…」赨夢聞見贔風隼的話,表情顯得沉重許多
「不要讓他的期盼落了空,我們已經說好的。」贔風隼細聲叮嚀著赨夢
「嗯,今天小娘子倒是艷麗許多。」赤命已著服完畢,從外頭進來,看著贔風隼及赨夢笑道
「什麼小娘子的,都快正式上演了還那麼不正經,等等有了什麼閃失,看我不把你頭給扭了。」贔風隼輕哼一聲。台上準備就緒,整個劇院的燈光轉暗,樂器聲驟響,第一幕開始上演
「記得這一幕說的是情同手足的朋友,因一時來性,以月為記而結義的事情…」龍戩說
「這不就是台上那兩個小子的情義寫照嗎…」
「明月為記~~吾~~為兄,長叩九聲~~誓同生~~~~~~」赤命以指劃天,而後半跪在地唱道
「明月為記~~吾~~為弟,長叩九聲~~誓同死~~~~~~」贔風隼也同赤命以指指天,半跪唱著
「月有圓缺時~~~情意無離合~~~~從此兄弟稱~~~不為生死盟~~~~~~~」兩人對天叩首後互相對視,仿若回至兩人被帶至黑市時期稱兄道弟的時光
「隼少,你的狀況又開始惡化了。」赨夢於距開演前三天,赤命和贔風隼兩人練習告一段落,贔風隼找了理由支開赤命離場後,面情沉重的直盯贔風隼說
「你…你什麼時後,看出來的。」
「在你們開始練習後的兩天,你的表情時會困頓。」
「表現的明顯嗎。」
「不,得很仔細才能看出端倪。」
「那就好。赨夢,去幫我找琴箕,將事情說給她知道,和她說,演出這事必須〝完成〞,相信她會想出個好方法來。」
「隼少…這次影響到的…若我沒猜錯便是你的……」
「赨夢,就算〝它〞不肯讓我有注視著他的機會,我還是會妄為的要將他的身姿刻劃在我的內心深處,哪怕只餘記憶海中的身影,也會使我有反抗的動力,就當,是我任性的最後一次,讓你們幾個知情的人,再陪我瞎攪一回。。」
「那赤命……」
「他會知道。但只會在最後,你不也瞧見他〝好戲成癡〞的表情了,別破壞他那一片赤心。」
「在我離開後,你們都在聊些什麼?飲品那些叫外送的送進來就好,為什麼還要我大費周章去外頭買的。」
「赤王請客,當然是親自走一遭才顯得誠意。剛剛在聊以前我們曾對戲過的戲曲項目。」贔風隼從赤命手中接過飲品笑道
「提及這,就請你隼少獻唱一曲白馬三唱,如何?」
「呵,看你赤王都拿了誠意,我還能不拿出誠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