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之前那案件死者的兒子?」倦收天用銳利眼神看著眼前同赤命前來警局的赨夢納悶問道

「是。」

「在你父親死後的這段期間,你都去了哪裡?」

「一直待在赤命那裡休養。」

「紅冕?!」倦收天和原無鄉聽聞赤命讓被害者的兒子住在自己住處一事感到震驚而面面相覷

「不可能將一般人帶進本館,赨夢是被安置在別館的。」赤命看著倦收天和原無鄉的表情揚起了奇怪笑容

「赤命是為了救我才會失手殺了他的。」

「救你?」倦收天有些被弄糊塗

「嗯,父親本來要用毒品奪我性命,是赤命阻止他,然後……」

「你要說的是他的失手,純屬正當防衛。」

「嗯,這是事實,所以,請你們讓事件就此打住。」

「………」聽見赨夢證詞,兩人再次對望

「聽到了證詞,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吧。警‧察‧大‧人。」赤命率先起身,赨夢也跟著站起來欲要離去

「等一等,我們懷疑你去找一名不相干的人來替你做偽證。」

「哼,早知道你們不會那麼輕易放人,我就再等一下,你們可以利用你們的〝警網〞到伏羲病院去調查,看看證人是不是偽證。」赤命笑道

「那還請稍等片刻。」倦收天一副你就別讓我找到證據的神情盯著赤命,原無鄉先離開了詢問室

「…赤命,他們……」赨夢一臉不安的看著赤命

「沒事,不用慌張,他們搞不出什麼名堂。」赤命說道

十分鐘後,原無鄉回到詢問室

「你們可以走了。」原無鄉道

「你要放他們離開?!」

「他們說的都是真話,沒有拘留的必要。」原無鄉說完,赤命揚起勝利微笑,帶著赨夢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

「氐首赨夢,死者唯一的孩子,因小時車禍的後續影響,造成聽力及視力損傷,在近期於伏羲病院接受裝置助聽器及更換水晶體的手術…」

「有趣的是,死了唯一親人的他,代理監護人就是鬼方赤命。」

「蛤?!」

「加害人與被害人的小孩,這是什麼鬼關係啊?!」

「沒門了。」原無鄉望著赤命及赨夢離去的背影嘆道

 

「還習慣這裡的生活嗎。」赤命看見赨夢正在別館中庭仰望天空道

「嗯。你有心事?」赨夢聽出赤命語中口氣不像以往問道

「沒事。該教你一些防身術,好讓你可以保護你自己。」

「會像你一樣厲害嗎?」

「哼,你倒把人當神看了。不過學成後,便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和我來吧。」赤命說完,領著赨夢進到武道館去

 

【你不將人帶回本館照顧嗎。】

【你不是反對商品和我們有所關聯。】

【哼,你們之間的聯繫,略早就在內部傳遍了,你不帶來,是怕了不成。】

【怕?哼,我赤命還需要畏懼什麼東西嗎?只要你准,我就擇日把赨夢帶來本館,也省下我得兩邊跑的時間。】

【好啊,那你就帶他回來吧。】

 

「太近了……」赨夢因赤命正在糾正他出拳的動作,背部貼著赤命胸膛有些不自在道

「別動,手的位置過低,這樣很容易被敵人反制,記住出拳的位置,再來過。」自赨夢手術完後一個禮拜,每當赨夢放學回至別館,一有時間便和赤命待在武道館內做武術訓練。兩人待在武道館已有兩個小時之久

「今日就先練到這裡。」赤命看了看時間說道

「好。」

「記得整理一下行李,近期內,要帶你搬到本館去。」

「搬到本館?」

「紅冕組織的本部,方便我以後工作的流程,就不必這樣在兩個不同的地方來回跑來跑去的。」赤命說道

「對不起。」赨夢忽覺自己像是赤命的累贅說著

「別輕易對著人說對不起,紅冕裡,一旦你輕意說出,就會被視為可欺凌的對象。」

「我記住了…」

「對了,赨夢。」

「嗯?」

「你要是女孩子,我必定娶你當老婆。」赤命笑著說完,赨夢的臉頰瞬間刷紅

「赤…赤命!!不要拿我的外貌開玩笑!」赨夢紅著臉抱怨著

「哈…好了,不鬧你,早些歇息吧。」赤命說完轉身離開,隨後赨夢才帶著紅通的臉跟了上去

 

 

 

數日後。

「你先在這裡等會,我去找一下三貝。」赤命說完,將赨夢留在本部大廳門邊,轉身走上二樓去找贔風隼

「诶~~诶~~~~好一位漂亮的小姐,她是誰啊?」挽風曲和千玉屑正從右邊長廊走來,挽風曲注意到大門旁有一個赤色豔影,視線直盯著問道

「嗯?竟然真帶回來本館了。」千玉屑訝異著

「你們認識?那我可以……」挽風曲尚未說完,千玉屑知道兄弟性格,直接拉著挽風曲的衣領

「這人碰不得,建議你還是回去找你家玄同,別要因為都是赤色,長相不差就想去釣人家。」千玉屑警告著

「玄同。說到玄同…他只在意他的玄臏大哥,完全就是將我冷落。我不依,不依!你有若葉,赦有御清絕,我要過去!!」

「他是赤王的人,你敢動嗎。」千玉屑對挽風曲的個性感到頭疼,先出言制止,以防最糟的情況發生

「诶?!他是赤命的?!」挽風曲驚叫道

「是赤命的,所以你還是……」

「不可能,他明明有了隼少怎麼……」

「或許是贔娘娘允的呢…」千玉屑剛說完,贔風隼恰巧同赤命從二樓走廊走出

「你手腳倒是挺快的,不到幾日真將人給帶來了。」

「事可是你允的,方便行事自然得快些。」赤命在贔風隼耳邊說完,走下樓,欲帶著赨夢到二樓的空房間去。赨夢總覺得有股視線盯著他,四處望著正巧和贔風隼的兩眼對上

「赨夢,怎麼了?」赤命見到赨夢停下腳步問

「不,沒什麼。」赨夢自覺自己多心,跟著赤命腳步上到二樓去

「剛剛的戰火已經點燃了。」

「隼少的眼神好可怕……」挽風曲和千玉屑皆看到贔風隼看著赨夢的眼神:就是一旦你走了進來,就別想再活著出去的感覺。直讓他們不寒而慄

「你們,看夠了嗎?」贔風隼將挽風曲及千玉屑的表情看在眼裡冷冷道

「我只是恰巧走到這裡。」

「我什麼也沒看到。」兩人隨意搪塞了幾句,快步離開大廳回到各自房內

「不認識你的人,總認為你無情,但知曉你的我卻知道你那惻隱之心,總讓你多情到濫情!!」贔風隼臉步閃過一陣陰森後,自行回到寢房去

 

「在念書嗎,校方總說你成績好,你雙眼剛動完手術,這麼久盯著它看,不做休息會把眼睛看壞的。」赤命剛出完一趟任務,回至本館,走到赨夢房內,正好看見赨夢坐在床上看著舒說道

「以前念書都是靠赯子在一旁一字一句唸著幫我複習,現在我可以自己看,所以想多看些。」

「這是什麼?」赤命走近赨夢身旁,從一旁書堆任意拿了一本書看著

「那是數學。」

「算數?」                                                                 

「類似。不過要算時得帶一大串公式套進去。」

「真複雜,不過若是關於數字,三貝大概是組織中最拿手的人了。

「為什麼你總稱贔風隼為三貝?」

「小時候不太識字,初遇時是在地下黑市旁的戲台附近。某日,我們拿著樹枝在地上,彼此互寫了自己姓名,鬼方赤命四字好認,但贔風隼三個字,我只認得後面風隼二字,當他要為我解說時,我嫌麻煩,即稱他三貝到現在了。」赤命說起這件往事,語氣多嘲笑著自己過去有多麼笨拙

「那現在字認得多些嗎?」赨夢望著赤命,雖然和赤命相處約莫一個多月,他還是對赤命個人充滿好奇

「認字…還是不多,紅冕內,文書部分皆不是我處理的範圍,大多是三貝或千玉屑他們去整理。」

「那你都負責……?」

「負責到外面和不同組織的人交際,或者在外頭舞槍弄刀的。」不見赤命先前的莫可奈何,提及這個他極為自信

「火拼?!」赨夢瞪大雙眼看著赤命

「有這麼吃驚嗎?混這途的不外乎就是在刀口上過日子,今日能和你在這裡好好的聊著,也許明日就……」沒等赤命說完,赨夢已伸手摀住了赤命的嘴,阻止赤命繼續說下去

「……………」赤命將赨夢此刻恐懼的表情全看在眼內

「沒什麼,我赤命是霸道的人,沒那麼容易把命交出去,從來就只有我收別人的命,沒有別人奪我命這條。」赤命將赨夢的手拉下,似哄著小孩的語氣笑道

「可………」

「好好完成你的學業,再一年你就可以選擇你想要的環境了。」赤命說完,輕撫著赨夢的頭後,將手上的書放回原處,離去

 

 

 

「三貝,你們聊好了沒。」赤命踏進會議室,雙手抱胸,身體往後靠在牆上,看著贔風隼道

「你這時候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應該在外頭巡視………」

「該交待都交待完?」赤命無視贔風隼的話,又問,這時眼神是町往一旁的赮、千玉屑、挽風曲等人

「差不多了。」赮回

「人我就帶走了。」赤命沒等他人回應,大步走向贔風隼,一把抓住他的手,便將人往門外拖去

「鬼方赤命,你這是在做什麼?!」贔風隼一直喊著,赤命卻是頭也沒回的繼續走

「停下來!我問你,你到底在做什麼!!」贔風隼甩開了赤命的手,赤命才停下腳步回望

「做什麼?你只去報到兩天,接下來就搞神隱,現在就要抓你回去治療!」

「我拒絕!如果我去治療了,內部的事情誰處理,你嗎?!還是要空轉?!」

「已經和龍戩說了,放你好好去休息,所以你用不著操這個心,算一算,另一個霞也該回來了,這下你沒話說了。」赤命說完,沒等贔風隼回應,直將人抱了起來

「你…你…你這是在做什麼!!」被公主抱抱起的贔風隼驚叫道

「這樣你便不好掙脫,隨我乖乖住到醫院去。」赤命說道,硬是抱著贔風隼出了紅冕本館,來到了自己車旁,將人放在後座後,自己坐上駕駛座,將車起駛往伏羲病院去

 

「一個早上看你上課時不怎麼專心,有心事?」赯子走向正坐在涼亭椅上發愣的赨夢問

「赯子,你…有喜歡的人嗎……」赨夢看著赯子說道

「這…有是有……不過,你怎麼會問這個?」

「喜歡…是什麼樣的感覺?」

「喜歡就是,每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就會覺得高興,看著他開心,你就開心,看見他……」

「看見他心事重重,自己的心也會跟著糾結在一塊?」沒等赯子解釋完,赨夢接著說

「你……」

「或許…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喜歡上他了………」赨夢笑得有些苦澀

「你喜歡的……你不會是喜歡上鬼方赤命了?!」赯子講出此句幾乎是用吼的

「小…小聲點……」赨夢雙頰瞬間加溫,已像顆紅蘋果

「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你…你怎麼會……」赯子內心又氣又惱,原因一半在於赤命給他的觀感不佳,另一半是,早在認識赨夢那刻起,自己就已經喜歡上赨夢了。和赨夢認識十幾年,竟然抵不過語赤命認識只有一個半月,這打擊讓他在心中暗自叫苦

「………」赨夢也知赤命殺過人,見著赯子反應,一時間也不知如何繼續

「你…瞭解他的人嗎?」赯子理了理自己情緒道

「不算瞭解,懂他的只有隼少。一個生得美麗,他的兒時玩伴兼結義的義弟。」

「那你何不去問一問他的底細,也許你只是欽佩他救你的行為,而不是完完全全的仰慕他這個人。」赯子說著

【他真會和我聊聊赤命的事嗎?】赨夢想起入住紅冕本館時,隱約在贔風隼身上感受到冰冷的視線

 

「把我抓到這裡,自己倒有事先離開,這可真好意思!」贔風隼坐臥在病床上望著窗外道

【有人像你這樣帶人入院的啊?!】

【有,就只有你而已,誰要你只知道要硬撐。】

【哼,沒這樣做,內部放給你們,根本一盤散沙,你要我怎麼跟龍戩交待?】

【都說了,現在全權還交回去,你可以好好為自己做打算。】

【打算?哼,活不活得過三年都還是未知數。你現在倒好,把我工作給除了,又要我天天就待在病院邊治療邊等死不成?】

【是一面治療一面想想平時有什麼想去沒去成的地方,彌補一下自己。】

【哼。才剛說電話就來了,還不接?】

【不接,說了陪你。】

【若是紅冕的事呢?】

【不接。】

【那若是龍戩下的指令呢?】

【這……】

【快接起來吧。】

【麻煩…怎麼?】

【赤王,有人來找碴,是森獄的!】

【…找死,閻王倒是嫌起無聊,放人到紅冕的場子胡亂。】

【去吧,不送。】

【處理完我就會馬上過來,這期間你若是亂跑,回來後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

和赤命做兄弟那麼久,直到之前的水平傾斜,贔風隼是清楚赤命一向直來直往,一便一,二便二,只要赤命想的事沒人可以攔得住。他才不想又弄的和前兩次一樣尷尬的結果,所以才勉強的待在這裡。不過看見赤命挺擔心自己,倒是讓他內心暗中竊喜,只是不知道那人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說要陪他的。

 

「不好意思,叨擾了。」赨夢本在放學後回至本館,想找贔風隼未果,從琴箕那聽聞贔風隼現在人待在病院內,轉而進病房去尋

「你消息倒靈通,怎麼會跑來?知道我在這裡的人只有少數,坐吧。」贔風隼望著穿著學生服的赨夢,示意他可以坐在一旁椅子上聊

「在本館遇到琴箕,她告訴我你在這。」赨夢坐下道

「你和她關係不錯,你有事想問?」

「嗯,我想問有關赤命的事。」

「赤命?你對他這人有興趣?」贔風隼投以異樣的眼光看向赨夢

「只是想多瞭解他一些,他對於我的事瞭若指掌,我卻對他的事略知一二。」

「很不公平不是?他這個人就是如此,用不著在意,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個性,老是造成他人的困擾。」贔風隼說

「他以前就是這樣了?」

「從我認識他,他就是這副死德性,只管他看到的,碰觸到的,他便會湊上一腳,哪管是好的壞的照單全收了,不然,他身上那些傷疤怎麼可能只多不減?」

「傷疤?!」

「他是我們這輩個性、舉止,最為衝突的唯一一個,我的個性雖然也硬,但我知道什麼時候該收,那傢伙完全不同,只管前頭不顧後果,就你也看過,因為你親人的事,他當下只想著要除之,卻沒顧念你還在場,也沒想到差點賠了自己前半段的人生,你說這不衝嗎?」聽一聽贔風隼一言,赨夢想了想,看著贔風隼無奈,跟著笑了出來

「你喜歡上赤命了對吧。」贔風隼一說,使赨夢的臉蛋出賣他

「我……」

「所以你想瞭解他的人不是?」

「這個……」赨夢的臉又一陣紅潤

「你要想知道他,直接問本人比較快不是?來問我,我只知道他不好的一面,就怕全說出,你對他的觀感就全幻滅了,晚些時間,你去紅冕本館附近一家叫藍調的酒館,他會在那裡,你可以藉機詢問他,酒是最好的吐真劑,給了你建言,其他的就別將我拖下水了,你自己好字為之。」

「我…我知道了,謝謝你,隼少。」赨夢在離去時向贔風隼道謝著

「不用謝我。」贔風隼回道,眼見赨夢離開後

「當然不用謝我,若你見到他想致人於死的表情,你對他的看法,還能好到哪裡去?」贔風隼說完,撥了一通電話

「喂?是我。」

「嘿…隼少,怎麼突然想找我了?」

「你不是想給赤命一點教訓?待會找人埋伏在藍調那,將我等會傳給你的照片給看仔細了,那個人就是你們的目標,也會是赤王的弱點,資源給你,你好好善用吧。」

「嘖嘖,你們不是〝結義情深〞嗎,什麼樣的變故讓你佈置局面設他入局?莫非……」

「你不多言,沒人當你是啞巴。」

「哈哈,紅顏愛人,愛的那深,嫉妒及恨就有多沉啊!」電話那頭的感慨,說進了贔風隼的心坎,他掛上電話

「別怪我心狠,打從一開始,你就不該入他的眼,進到我倆的生活圈子!他救的了你兩次,還可救你第三次嗎。」贔風隼說完,表情是先前處事的果決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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