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嗎。」赤命將贔風隼帶進紅冕別館,將人放在自己常睡的那張床上

「嗚………」贔風隼全身發燙顫抖厲害

「早要你別和他那種人有瓜葛了…他目標在我,沒事你湊什麼熱鬧,看你現在把自己搞成什麼德性…」赤命說著,一面解去自己襯衫上的鈕扣,一面褪去贔風隼身上的遮蔽

「還…不都是…因為…你…才…唔……」不讓贔風隼多說一字,赤命的舌已經滑入贔風隼的口中與舌勾勒一番

「你…火…都燃了……我...不管…那麼多…都是你…你的錯…你要幫..我……」贔風隼不顧理性,自行將唇往赤命的唇送去

「看這藥性,一時半刻是不可能了,你看下身都出了那麼多……還真會讓人以為你是在勾引別人。」

「啊…哈….你…是…故意的……哈……」不連串的字句,搭著贔風隼的喘息,演奏出一篇引誘的序章

「前面如此,那後面呢,這次能吃下幾指?」赤命壞笑說完,先以指入侵贔風隼的小穴後,便在後面不断來回抽進

「啊…不...不要…哈……」贔風隼的後壁熟識著赤命手指上的厚繭觸碰,進而快速收縮

「哼,還認得上回的感覺。」赤命又送入兩指,四指同時抽插

「啊...啊…赤命…赤命……」看著前面被赤命弄得不斷解出,後頭又是一波興奮潮起,贔風隼只得放聲瘋狂

「你不只說的唱得好聽,就連這喊聲也不禁讓人餘意猶存…」赤命說完,解下自己下身衣物,四指退出後穴,將自己根部直挺進贔風隼的後巢

「啊…啊…啊…………」贔風隼感受到後面碩大侵入得不適感,前胸緊貼在赤命胸膛,雙手用力的緊環著赤命的背

「真夠貪婪,我就滿足你。」赤命的分身不斷頂撞著贔風隼內壁的敏感

「啊…哈…赤…赤命……啊…………」贔風隼早已無法思考,只能任由身體被迷幻藥激出的渴望牽動著,直至這數灘的漣漪春水被漸漸平息下來

 

「哪…哪有人這樣的就將人大喇喇的帶至別館的………」贔風隼臉色尚在漲紅微微喘息的說著

「難不成你想回本館去,弄得大家皆知你隼少誤吞迷幻藥的事情?」

「那才不是誤吞,是被…強迫……」贔風隼撇嘴說著

「反正我們之間早不是那麼單純的了。」

「…你…在擔心…赨夢……」贔風隼勾了一抹柔和說著

「他本來就知道我們之間的牽繫。」

「但他不知道我們還有這等關係,怕他離開你了?」贔風隼伸手撫著赤命的前髮

「我送他回去,你卻讓他又回來,本是你有意讓我難堪不是?那種煩事,想了麻煩,不想了。」赤命說完,一個起身下了床,將贔風隼從床上抱起

「你…你這又要做什麼了?」贔風隼全身赤裸的被赤命抱著,因而羞紅著臉大聲喊著

「後續清理。如果你想在浴中再輪戰一回,我也沒有意見。」

「啊…你…你…你根本就是…食髓知味!!」贔風隼聽聞,氣著大罵

「哼,這不也是讓你給逼出來的?是你自己要解放籠裡的野獸出來,可不是他求你放的。」赤命語畢,抱著贔風隼,二人一同進入浴內去清洗方才彼此激烈過程中的殘汙

 

「赤命,你回來了,怎麼不見隼少?」赨夢和琴箕等人先回到本館等後赤命消息隔日

「他在別館正準備補之前的洗塵宴,正好邀你過去一齊入席。」

「诶~~是贔娘娘親自下的廚嗎~~~~~~~」挽風曲在一旁聽聞眼睛一亮

「大概是,他沒說不讓跟。」

「那我也去!」

「我也需要〝糧食〞補體力。」

「你們兩個只是想找藉口開溜吧,不是還有要上交給赮和霞的文件,怎麼,莫非沒著落?」

「這個……」千玉屑和挽風曲彼此相視後,嘆了一口氣

「知道了,處理正事要緊。」

「麻煩和贔娘娘說幫我們一人留一份吧,晚點我們在自行去別館赴席。」

「太晚來,東西可就不等人。」赤命笑道,拉著赨夢一同離開

「超想看赤王夾在兩人之間的互動會如何發展。」

「他們兩人如果鬥起來,不知道赤王會幫誰。」

「你們兩個大男人,學女人什麼八卦啊。他們三人的事,他們自己會處理,你們就快回會議室交成果去吧!」

「是。」被琴箕一斥,千玉屑和挽風曲二人一溜煙便不見蹤影

 

「赨夢。」赤命坐在圓桌中間,指了指赨夢面前的肉捲說道

「這個?」赨夢夾了一塊肉捲,欲放進赤命的碗中,赤命卻是一手拉著赨夢夾著肉捲的手轉向自己的嘴中送去

「好吃。接著是那個。」赤命吃完肉捲,下一秒又目色著其他食物指著,赨夢彷照方才的動作,又將東西送到赤命口中

「當然好吃,也不看看是誰下的廚。鬼方赤命,這是〝你們〞的洗塵宴,不是單獨〝你〞的,要吃自己夾去,還有你赨夢,不要一直順著他,把他當王奉伺,只會讓他得寸進尺。」贔風隼見到赤命一直佔著赨夢便宜,給了赤命一計白眼

「不知有多久時間和某人〝打混〞著,直到現在我連自己吃東西都懶,所以才讓赨夢幫著這回不可嗎。」赤命在桌上以左手托住自己下顎,面向贔風隼惡意的笑道

「你…鬼方赤命,你個無賴!」贔風隼深知赤命意指何事,一時臉紅的直瞪向赤命

「你們…怎麼回事?」赨夢一臉疑惑

「沒──事,繼續,我要吃那個。」赤命故意無視贔風隼的怒意,繼續讓赨夢為著自己吃東西

「哼,等你吃完,他還空著肚子,你好意思嗎。」贔風隼回聲道

「我可沒說只有他可以餵人。」赤命說完,終於動了自己面前的筷子,夾了一塊壽司來至赨夢面前

「這……」

「吃吧。」

「他剛在玩你,你還讓著他。現下,他要給你,你就接受吧。」贔風隼瞥向赨夢說完,赨夢這才戰戰兢兢的收下赤命的回禮

「真好吃。隼少的手真巧。」赨夢驚歎著

「哼,和他們這群粗枝大葉的人生活,不磨練一些烹飪技巧,遲早會被他們給毒死。」贔風隼說完,望著赤命

「看我做甚,我是會掌廚的。」赤命自信的說道

「你那個叫野炊,不是精緻上得了餐桌那類的。」

「人活著重要是吃飽,又不是吃巧,在意那麼多,到了野外生活,你會活活給餓死。」

「起碼餓死會比被毒死的全屍好看。」

「呵………」赨夢眼見贔風隼和赤命一言一語互相逗弄著,一時間,又看見〝家庭〞二字的感覺

 

「赯子,我…被赤命給趕回來了。」赨夢於洗塵宴後沒多久,獨自站在赯子自宅的門口,按了門鈴,見到前來應門的赯子,露出一抹淺淺微笑說道

「…你說什麼。」赯子聽聞愣了數分後

「他怎麼可以有需要你就將你帶走,不需要你就又將你遣返。他怎能把你當作物品對待?!我去找他理論!!」一語畢,只見赯子怒髮衝冠便要出門去找赤命對衝

「等一下,我開玩笑的!他不是真趕我回來,他要專心照顧隼少。本館和分館說非紅冕的人不得入內,所以……我會在這裡待上一陣子。」赨夢緊拉住赯子手臂緊張說道

「唉,就知道你再惡作劇,進來吧。」赯子回過頭看著赨夢,以手彈了下赨夢的額頭走回玄關道

「你說隼少…他不是紅冕的能人嗎,他需要被照顧?」赯子狐疑的問

「能人也是人,是人就不是鐵打的。隼少不久前就昏倒在赤命及我的面前,臉色很蒼白,赤命的表情看起來很凝重,他說要帶著隼少去病院,會待上一段時間…」赨夢表情憂心的說道

「他倒只關心他的隼少,卻沒顧慮到你的感受!」

「他和隼少認識得久,親如兄弟,換做是你,你也會如此作為。」

「算了,算了,不提他,一說到他,你又處處護他的。」赯子輕嘆道,赨夢聞言,一時臉又紅潤

 

「情況很危急,必須先動手術,方才照過腦部斷層,他腦中還有大小不一的血塊阻塞,得先幫他做部分處理。」御清絕在醫療室看著X光片說道

「那就動手吧。」赤命肯定道

「我記得隼少很是…寶貝他的長髮。」琴箕說

「就算他珍惜,此事攸關他生死,以救他性命為先,剩下的事由我承擔,你們放手去做。」

「我知道了。」

 

【三貝,你究竟是我們間的情誼看的重,還是你留的髮看的重?】一日,赤命和贔風隼在一株大樹下,一個在讀書,一個已另一人的腿為枕。一面躺著,一面把玩著那人的髮尾

【哼,問的不是廢話,自然是我們一起留的髮為重。】

【哦?】

【是先有髮誓,才有後面的結義盟,就連三歲小孩也知道什麼事先後順序。】

【那換作生命和誓約,你又怎麼選?】

【我……】

 

 

 

「鬼‧方‧赤‧命!!你個渾蛋!!為什麼你要背叛我!!!!」數日後,於病床上清醒的贔風隼,坐起身,知曉自己視如生命的長髮被剪短,怒氣騰騰臉上夾雜著淚水大聲怒罵著站在眼前的赤命,信手拿到隨意物品,不問青紅皂白的就直往赤命身上砸去

「隼少,你夠了,這裡是醫院!!」琴箕見赤命只是站在原地不還口也不還手,任由贔風隼發著怒氣,出聲阻道

「那又如何?鬼方赤命,你破壞了我們的誓約,你毫不在乎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既然不重視,那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你滾!滾出去!!我不要見到你,我永遠也不要看到你!!」贔風隼一面流淚,一面大喊怒斥

「可以,你可以不要看到我。但做為你的義兄,我就有責任照顧你。」

「哈!義兄?責任?!毀約的你還有資格和我互稱兄弟?!還有資格說到責任這二字嗎?!今日恩斷義絕,是你一手造成的!!要照顧我?好啊!去找你的丫環來,讓他來照料!而我,絕對不會給他有好臉色看!!我怨你!我恨你!夠清楚了嗎?!我不需要你!!你不用再出現在我面前了!!」贔風隼彷彿用盡全力嘶吼著

「好,我會請赨夢過來這裡。至於我,接下來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赦,他有勞妳們了。」赤命淡淡交待完,轉身立即離開

「嗚……………」贔風隼在赤命離去後,低頭緊握雙拳不斷哭泣

「隼少,你這是何苦?」琴箕一旁搖頭嘆道

 

「赨夢,你在找什麼?看你一直在翻著舊物的。」

「我記得小時,胸前總掛著一對鈴鐺,不知何時就沒再看到它了…」赨夢停下手想著

「鈴鐺…嗎,喔,你說的是那日走散被全身赤紅的大哥哥們帶著尋親的那次?」

「嗯,我想將它找出來,還給那個領我至我雙親身邊的那個引路人。」赨夢笑道

「你找到他了?」

「那個感覺很相似,大概就是他。」

「這樣…你手伸出來吧。」

「嗯?為什麼要伸手?」

「因為要將這個還給你。」赯子說完,不知從何處拿著,正是赨夢在找尋的那對鈴鐺到赨夢面前

「咦?怎麼會…」

「會在我這?你忘了,有次,那個死去的〝他〞強迫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你們因此起了爭執,在拉扯過程中,它便掉在地上了。幫你拾回後一直忘記交還你,抱歉。」赯子將鈴鐺還給了赨夢

「不會,赯子,謝謝你幫我收著它。」赨夢說

【找個時間,把它還給他真正的主人吧。】

 

「你確定要這麼做?」

「都允了,別再拖拖拉拉。」

「你不會後悔?」

「我赤命從不做會令自己後悔的事。更何況,剪了又不是說不會在長長。」

「這事讓隼少知道他……」

「不用和他多說,這件不必讓他知曉。」

「剛開始你若先問他意見…」

「如果還等他不知何時的醒過來,延誤治療,有人擔當的起嗎。」赤命和琴箕正在診療間內進行〝捐髮〞一事

「不會捨不得嗎,你和他都留了那麼長的時間。」

 

【赤命。】

【怎?】

【我說,你也一起把頭髮留長吧。】

【啊?為什麼?】

【不覺得每次那些唱戲的人戴著假髮套,演起來很不自在嗎。】

【這麼說…好像是。】

【我們一起留,以後演起來,效果一定更好。】

【你天生就長得好看,留起髮來一定也如此。我一個粗獷的人留長髮不怎麼適合吧。】

【又不是要你披頭散髮的留,留到一定長度綁起來就不會奇怪了。】

【我怎麼有總你就是要拖我下水的感覺。】

【我們一起留,往後自然就是個先例。】

【好吧,要留就留吧。】

【那就說好了,不論何種原因,都不准擅自斷髮。】

【若不小心斷了怎辦?】赤命一時興起問

【那就擺明那人不重是我們間的情誼,要遭另一個人永遠的唾罵。】贔風隼上刻還笑顏迎人,聽聞赤命一言,眼神變的鋒銳,更是一副你若違背,就要你用性命去賠的口氣冷冷說道

【那就擊掌立誓吧。】某日,在黑市看完戲劇的兩人,彼此立了第一個誓盟

 

「赨夢,你真的有考慮清楚,要幫他去照顧那個跟你毫不相干的人嗎?」赨夢和赯子早些時間,受了赤命委託而來至伏羲病院大門前

「雖然在紅冕內和隼少交集少,但過去的日子,隼少待人不錯。赤命礙於他的拒見,幫他去照顧隼少一段日子也沒關係。在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不用跟我一起來的。」赨夢道

「我放心不下,他不也說,隼少這次可能會百般刁難你。我要待著,以防他處處針對你。」

 

【我有事來找赨夢。】

【哼,就只有有事才會找他不是。】赯子一臉輕藐的看著赤命

【赯子,門外是誰…?啊…赤命,你的頭髮怎麼………!】赨夢望著赯子擋在門口,好奇走過去,赫見,原留有一頭長髮的赤命,頭髮變的驟短,因而大驚叫道

【說來話長,赨夢,我有事要託你去做。】赤命表情極其嚴肅說

【什麼事?】

【我希望你可以替我到病院去照料三貝。】

【喂,他不是你自己的兄弟,你怎麼不自己去照顧,非得要拉赨夢去攪和!!】

【我是在問赨夢,不是你。赨夢,這事是託你,你去不去,但看你意願,我不強求。】赤命原是嚴肅表情,在望向赨夢時多了些柔和

【隼少他…病的很嚴重?】赨夢問道

【基於某個原因,我不能親自照顧他。】赤命說完,露出一抹苦笑,給了赨夢剛才的問題一個解答

【赨夢,這不干你的事,別答應他!】

【好,我代你去。】

【赨夢!】

【赨夢,謝謝。】赤命走向赨夢,給了赨夢一個擁抱,將嘴湊到赨夢耳邊輕言一句後,才放開赨夢

【這次你去,要有心理準備。他可能會百般刁難。】赤命提醒著,在得到赨夢允諾後,方才離去

【為什麼要答應這種事?】赯子一面看著赤命的背影,一面不平的道

【我欠了他很多次,所以我想盡我的能力去幫助他。】

 

「隼少。」赨夢率先進了贔風隼的病房,出聲問候著

「哼,叫他去找你來替他的位置,他果然真將你給找來了。」贔風隼冷眼盯著赨夢道

「赨夢,他說話,本來就這種刻薄的語氣嗎。」赯子隨在後面走了進來說

「哦?我叫他去尋〝丫環〞來,沒想到還連帶多了個家僕。」贔風隼冷笑著

「你說誰是家僕啊!!」

「誰正在氣頭上,指著人大聲罵著的人便是了。」

「你!」

「赯子,好了,別氣。我留下來就好,你先回去。」赨夢柔聲說完,赯子這才不滿的甩頭走人

「看到我髮短,覺得好笑,所以發愣了?見我這樣刁鑽說話,你竟然沒有被震攝住,坐吧。」

「我並不覺得你髮短好笑。只是看不慣本來長髮的人,髮突然的變短了。」赨夢將手上塑膠袋內的一些營養品放在一旁桌上後,便坐在一旁椅上

「你來替他,不怕我百般讓你難堪嗎。」

「不怕。赤命說了,這次我來,要有心理準備。」赨夢認真道

「哼。刁難二字,我就只用在他身上。你在這裡,可以做你想做的事。被顧者和照顧者,在醫院會同樣的無聊。」贔風隼望著窗外說

「你在和赤命生氣,對嗎。」

「他有和你說白整件事情的頭和尾嗎。」

「沒有,但是我看的出來,你們兩人都在為那件事賭氣。」

 

數日後。

「東西做好了,你怎麼不試著親自交給他,當做賠罪禮?礙於面子?」琴箕將一旁的禮物盒,放置赤命面前說

「赦,你與我們認識多年,還能不清楚我們的個性嗎。」赤命淺笑道

「兩個是組織內出了名的〝頑石〞那一天都鬧成這樣了,自然是知道你拉不下臉去,就算去了,他不接受去了也是白搭,東西我讓赨夢轉交給他吧。

「三貝可沒那麼好糊弄。」

「他是聰明人,但他若想問源頭,身為起頭的你,早被他拒之萬里,他就算想問起,和你一樣是拉不下面子,會就此作罷的。」

「哈,就是氣味相投,才會有今日這十分惱人的牽絆不是?」赤命道

「看看時間,應該是讓隼少先進行藥物治療了,你不偷偷跟來瞧瞧嗎?」

「我就在這裡等你消息吧。」

「那失陪了。」琴箕說完,轉身離開辦公室

【那換作生命和誓約,你又怎麼選?】

【我……】

【?】

【我還是以誓約為重,壞了約定,留命下來也只會徒留遺憾。】

【那你呢?】

【我?等到那天到來,在回答你吧!】

「風隼啊,現在,這就是我的回答。」赤命一手撫過眼前禮物盒輕聲說著

 

「藥物治療的過程中,你會有噁心、嘔吐等等併發症狀,如果真沒辦法繼續,我們在換另一種方式試試。」

「不論哪一種,都會有後遺症…這不就是〝癌〞這病症的特性。」

「诶…隼少是………」赨夢聞見贔風隼以平常口氣說完自己罹患癌症的事,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贔風隼

「是腦癌。看你反應,他連這也沒跟你說明,然後你就被拐來照顧我這位重症者了?」贔風隼一派輕鬆的笑道

「唉,你們兩人的作為本來就讓旁人很難去捉摸了。」

「我……」赨夢有些無措的低下頭看著贔風隼

「不要用那種帶著愧疚的眼神看我,我贔風隼還沒脆弱到需要別人給我這種〝關懷〞。」

「隼少,你就和御清絕先到治療室去吧。赨夢,我有東西要拿給你,你和我回一趟辦公室。」琴箕說完,讓御清絕先帶著贔風隼到治療室去,自己領着赨夢也離開病房往辦公室走

 

【啊…又斷了幾根……】剛開始留長髮的赤命,在綁髮過程中,不小心扯斷了幾根髮絲,皺眉的道

【誰讓你那麼粗魯的扎髮的。我先幫你綁,你要輕輕的將長髮先用一手大約拉住,然後再拿繫繩纏著固定,看,這樣不是很簡單?】

【三貝,你根本就可以當賢妻良母了。】赤命笑道

【誰…誰跟你賢妻良母啊!】贔風隼瞬間臉紅

【你要是女的,娶了你,就是那人的福氣。不過你是男的,就該說是嫁你的那人了。】

【去,去!什麼娶不娶,嫁不嫁的,不管你了,你自己綁去!】贔風隼一說完,便將赤命原來綁好的髮又拆了

【啊,散了,又要重來,如果扯光了,就是你的過錯。】赤命說道,欲試著綁髮

【唉…算了,我只再幫你一次,接下來你可要自己來了。】贔風隼頭疼的道

【早該如此了。】

 

「赤命,你怎麼沒說隼少是……」進到辦公室的赨夢率先開頭

「腦癌。這件事,本來是少人知道就好,怕你知道在他身邊處處芥蒂,他不喜歡別人老讓他有自己是病人的感覺。」

「可……」

「那種事,現在說開了就好。赨夢,等會隼少做完療程,你就將那禮物盒拿給他。」琴箕將赤命面前的盒子遞給了赨夢

「這是?」

「只有他知道的東西。拿給他後,什麼也不用說。」赤命囑咐道

「隼少如果問起……」

「就說是我要你給他的就好。」琴箕說

「嗯。」赨夢有些失落的回答

「在氣我沒事先和你說?」赤命看見赨夢表情有異問道

「不是,在氣自己。很多時後,都看不清事情的重要性……」

「哼,你若是都看得清,那還會是人嗎,不被當妖怪看待才怪。」赤命笑道

「紅冕內就有摸的處的呢。」琴箕笑說

「龍戩他深謀,另外四個,兩個是家族遺傳,另兩個是近墨者黑,五個人可是同枝葉的怪物。」

「這樣說,不怕他們其中一人忽然現身嗎?」

「三貝不在,我不在。他們內外部都忙,沒時間理睬。」赤命一副無所謂說,頓時,辦公室卻成了私人談話場所

 

「噁…」贔風隼做完一日療程後,回至自己病房內,因一陣噁心感,而彎著腰捂著嘴皺著眉

「隼少。」赨夢跟著贔風隼後頭,伸手輕拍著贔風隼的背,欲要讓贔風隼的情況好些

「不用幫我,我還可以,這才第一天,往後還會有更多這種情況……」贔風隼站起身,走向洗手台,梳理自己的儀容

「幫我倒杯水,我等等就出去,怎麼?莫非你還要在這洗手間看我嗎。」贔風隼任意找了藉口,將赨夢請到外面

「嗯,我裝好水等你出來。」赨夢答道,退出盥洗間

「…第一天就這樣,後面…算了…認命吧。」贔風隼整理完,看著鏡中自己,輕嘆一口氣後,走回病床。瞥見,病床旁的小桌上,放著一個禮物盒

「那盒子是什麼東西,驚嚇箱?」

「不知道,只說是要給你的。」

「他叫你拿過來的?」

「不是。」

「不是他…?」贔風隼將禮物盒的外包裝拆開,打開盒蓋,是熟識的白加上幾絲赤焰的紅,贔風隼將〝它〞從盒中取出

「隼少,那是你的髮……?」赨夢訝意

「…是很像,但它不是…這頂…假髮…嗯?…這是?!」贔風隼以手順著前髮梳至髮尾,那觸感曾是熟悉而現今卻被迫離開自己那人的髮!

「是誰讓你拿來的?!」贔風隼語氣急躁

「是琴箕要我轉交給你的。」赨夢一說完,贔風隼二話不說,拿著那頂髮奔了出去

「隼少!隼少!!」不管後頭赨夢如何叫喊,贔風隼心急如焚四處奔找,欲要找那髮的主人

【你要留我便與你留。但有一回,你不小心真要斷髮,我就與你齊斷,這樣兩人便不算損約,到時再一起留長,再將約定補回吧!】

【我的話…講得太快、太急,你斷它是要救我,只是氣你沒經我同意擅作決定…】贔風隼一面跑著,一面內心陷入交戰。

他知道那個他不論擅自做了什麼決定,都決不會害自己陷入危險。相反的,那個他做的事處處都是為自己而設想,這次,只怨他自己一時氣頭,將話說絕,讓那個他無言留下,只得選擇默默離去。當他看透,傷害,就已經像落在水中的水彩散開。現在,他只想著要力挽。

尋了一段時間,贔風隼在遠處見著琴箕正和一個背對自己方向,全身赤紅,有著一頭赤色短髮的人說著話

「你猜著,他找來了。就在你後面不到數尺。」

「是嗎。那我該閃了,趁他沒接近,先走了。」赤命說完,故意伸手揮了揮後,快步離開

「赤……」贔風隼來不及叫住人,他倒像幽靈般快速消失

【赤命!!】儘管內心大聲高呼,沒有出聲叫住對方,就已經宣告失敗了

「鬼方赤命…你是個笨蛋!!大笨蛋……」贔風隼輕聲說著,淚珠已滾滾的落在手中那頂髮上

【你在氣我,所以要避我,對吧?我…會努力多活段日子,好讓你重新的站到我面前!!】贔風隼望著那人已經離去的方向,緊咬著唇,眼神盡露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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