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外頭有入侵者一名,已經…已經殺到大殿來了!!」一名怪販基層人員,慌張走進怪販大殿報告著

「什麼?哪個不知好歹的人敢如此荒唐?!」傲因一時氣上道

「可知對方底細…」戰慄公說

「對方一頭赤色長髮,身著一身赤紅西裝。」那名基層說著入侵者的特徵

「是紅冕的赤王──鬼方赤命。」判神殛同傲因異口同聲說道

「鬼方…這姓氏挺耳熟的,是那個鬼方的小子嗎。」

「這…我們不清…只知那人行事蠻橫,目中無人。」

「哼,就放他進來會上一會吧。」戰慄公這才一說完,一抹赤影便拖著一名重傷基層丟入大殿中

「什麼人敢如此無禮?!」泣無夜怒斥

「還以為,高層的人員全死光了,沒想到卻躲在這讓基層去送死,怪販果然是墮落了。」赤命冷眼瞥了戰慄公等人,冷笑道

【那個表情,可和我底下死去的鬼方如出一轍。】戰慄公暗自揣量著

「今日,怪販沒人可以逃脫,全都得葬在這裡。死來。」赤命臉上無情再現,拿起手中長鐵條就直往戰慄公所處的方向擲去

「主子,危險!」黥天墨一聲喊道,拿著鐵棍便往戰慄公面前一檔,只見鐵條段成兩截,連帶黥天墨的左肩被貫穿

「哇!」黥天墨咬著牙痛跪在地

「真是好生了得,你叫赤命,又姓鬼方,和我那死去那叫鬼方的幹部,有什麼關係嗎。」

「哼,之前我是認識一個也叫鬼方的,只是他不是稱職的人,所以叫我給殺了。現在我認識叫鬼方的只有我一個。」赤命冷言說完,又是鐵條一擲

「要搗亂也得看一下場合,你們帶著首領先到安全地,這裡有我和傲因。」判神殛說完,便是帶槍阻擾赤命

「判神殛,此人若能為我們所用就活捉,不能,就要他永別再與我們為敵。」戰慄公說完,同若干心腹一並離去

「我什麼時後同意你們先走了。」赤命一言,下刻追在戰慄公等人後頭

「你的對手是我們!」傲因說完,便是一槍往赤命左臂方向打去

 

「給我追!定要把人給我找出來!」只見判神殛怒聲大喝,下令的聲音迴盪整個地下水道

「看來…我離你…不遠了……」赤命全身負傷靠坐在地下水道內的牆上,面容泛白,微闔著眼笑說,赫見兩條黑影越走越近

「來接我回你身邊嗎…」赤命意識因失血過多而不清

「你,不會如願。雖然受了重傷,但他有令要保你安全。」一名黑子女子站在赤命身旁道

「確定是他嗎。」

「將他帶回罪域吧。」一對黑衣男女對話完,便帶著昏厥的赤命離去

「這裡有一灘血漬,明顯是有中傷者待過,不可能一下就不見蹤影,給我搜!!把罪犯給我抓來!!」

「副首,這帶都已搜過,沒見著那全身赤紅的人…」

【莫非,來者不只一名?】

「搜看看是否還有餘黨,一並排除!!」

「是。」

【紅冕在這裡的勢力早已拔除,若要說最近的對頭……】

「是罪域?!」

【紅冕和罪域如果聯手……】

「一大隱憂啊,傳令下去,到鄰近罪域的區域搜查!」

「是!」

 

 

 

【來到怪販也已有半月,為什麼卻不聞赤命的消息……】正當赨夢與赯子分別兩頭,獨自一人在怪販地盤附近,一面漫步一面若有所思的想著,忽見一抹赤紅從一旁急嘯而過

【那是…?!】

「赤命!」赨夢與他擦身間,看清了對方面容,正是鬼方赤命無誤,急忙跟在後頭

「赨夢!」赯子在不遠處見狀也跟了上去。赨夢尾隨赤命到了怪販一個根據點,只見怪販若干人全數傷倒在地

「裁罰者對你們根本是高估了…」

【赤命…】赨夢緩緩走進赤命身後,眼看就快觸及

「你也是他們同夥嗎。」赤命一轉身,先以冷漠看著赨夢後,又直盯了赨夢笑道

「你,挺漂亮的。」

「赤命…你…不認得我了?」聞言,又見赤命陌生反應,赨夢內心彷若被掐住一般僵硬

「你怎知我叫赤命?認得…我們認識嗎?」

「赤命,我是赨夢!氐首赨夢!!」

「赨夢…這名字…好熟悉…赨…嗚……」只見赤命兩手撫頭,嘴中反覆唸著,直泛頭疼,赨夢見狀向前扶住赤命

「你失蹤這半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變成這樣?」

「你…我…嗚……又疼了!」赤命抱著頭半跪在地喊道

「你們想對我們的人做什麼?!」浮世諷同斷晴空二人,觀察著赤命反應從一旁暗處走出喝斥

「赨夢,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的人?你們再說什麼,赤命本來就是紅冕的人…」

「放開他!」

「離他遠些。」浮世諷和斷晴空兩人眼神交會,一人向前攻向赨夢,一人趁機帶走赤命

「赤命!別走!!」

「赨夢,別追了。」

「可…」

「赤命現在應該是他們的同夥,不會有事的。」

「赤命…竟然不認得我…這是為什麼……」赨夢表情難掩失落

「這…會不會是……」

「你們剛剛說到紅冕,你們是龍戩的人馬嗎。」一名黑衣女子從不遠處走來

「妳是?」

「我是陸淑,龍戩手下暗置在罪域的臥底。」陸淑說

「首領在我們出發時,的確有交待說有人會前來接應,莫非是妳?」

「不好意思,來晚了,要不引起罪域懷疑,只能找準時機。」

「那赤命…」

「我們換個地方聊吧,這裡全是怪販的眼線,隨我來。」陸淑說完,領著兩人離去

 

陸淑帶著二人來到一間位於轉角的咖啡廳

「這裡難道就不是怪販的地盤嗎……」赯子抱著疑心說

「這裡也是怪販的地盤,不過,是正宗的怪販。」

「有區別嗎。」

「你們應當知曉怪販和龍戩的關係。」

「所以……?」

「這裡是前紅冕的地盤,發生千副首領事件,可把這裡分部的勢力全除盡了,只剩下這裡的餘黨。」

「赤命…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一旁本是默不吭聲的赨夢著急問著

「他腦中卡著一枚子彈,傷及了右腦,如果還能記起你們那才是奇蹟。」陸淑拿起桌前的咖啡杯,小嚐一口道

「子彈?!」

「你們是知道他一人去怪販單挑,說穿了,就是要去將命給送上,那時救他,他已全身血漬,失血昏厥,面臨生死交界處。讓人醫治他,才知他的腦部受創,醒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不過這倒也沒使他忘記警戒心,直到數日前才讓創罪者收在底下當差。」

「赤命…」

「本想私遣他回紅冕,誰料創罪者非要他留下,這才將他放在這裡。放心,在這裡他還算是安全無虞,只是壞就壞在一提及怪販,他還是寧願自己一人去圍剿行動。」陸淑放下手上咖啡嘆道

「我們能助他攻下怪販。」

「不可能,他向來都習慣單打獨鬥。更別提在他記憶中已經消失的你們,就連救過他的我,他一樣不會接受幫助。」

「這…」

「既然你們也見他平安,不如就暗自行動。我會將他的行蹤透漏給你們知曉,你們在暗處幫他,一來可以降低上次那種孤立無援的窘境,二來也不至於影響他做事,不是一舉兩得?」

「赨夢,陸淑的辦法不差,依她所建議的行事吧。」

「暗中伸手的不只你們,還有我們這群〝前紅冕〞的餘下勢力。」

「好吧,請多指教。」

「哪裡。」

 

「這裡…」被陸淑及雷風救回罪域總部的赤命,在某間房的床上半坐起

「你可醒了,昏了一個禮拜,好不令人擔憂。」陸淑帶著粥品走至床旁的桌上剛放下,便被赤命從後頭反手壓制

「妳是誰,這裡是哪裡?」

「剛醒來在陌生的地方,有這種敏銳的警戒心是好事,但這用在救你的人身上,不嫌太失禮了嗎。」

「…妳說妳救了我……」赤命欲回想,卻見腦中一片疼痛夾雜,一片混亂進而鬆手

「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赤…命…鬼方赤命……」赤命一手抱著頭緩緩說出

「其他還記得起什麼?」

「其他…嗚…疼…」

「會疼就別想了。」陸淑一面說,一面拉著赤命坐回床上

「妳…到底是誰……」

「我叫陸淑,在怪販的地盤恰巧救了受傷的你。醫生的診治結果,說你的腦內還有子彈卡在其中,那便是造成你失憶的結果。不要勉強去想,只要往後慢慢回憶起就行了。」

「怪販…怪…販的人…全都該殺…該殺……」赤命的表情浮現出殘酷

「你若想剿滅怪販勢力,那就早些將身體養好,自然會放你去做你想做的事。」

「…謝…謝……」

「你早些康復對我就是最好的謝禮了。」陸淑說完,退出房間

【那白髮夾雜些許鮮紅,身穿紅衣的人,究竟是誰……】赤命抱著頭回想著

 

【為何空手而回,那一身赤紅可比陽光刺眼。】戰慄公在大殿望見判神殛孤身一人冷冷說著

【興許被罪域的人給救走了,在現場附近有遺留下這個。】判神殛拿出稍早於地下水道內搜尋,在深處地上撿到的異處手飾

【哼,創罪者的劣趣味,倒給了我們好尋的目標,傲因怎沒與你回來覆命。】

【與鬼方赤命的對戰,失了一臂,腿也叫他給打斷了。】

【真是不中用,讓他好好將自己的傷勢顧好,這期間,去找陸淑伴在他身邊吧。】

【我替傲因謝過首領恩惠。】

【哼,不用謝,另外給陸淑命令,讓她找機會將傲因給暗殺掉。】

【這…首領……】

【你不用替他求情,我說過,一個人想生存就要看他的能耐,如今斷了一臂的傲因,還能如他雙手健全時辦差嗎,別做夢了。】

【可…】

【退下吧,你還要找時間重整內部。】

【是。】

 

 

 

「風~~輕煙~~~不怕放逐草原~~厭~~不倦~~~~~」

【有歌聲…】赤命剛出完簡易任務回至罪域總部,正要踏入館內,便聽見附近傳來陣陣歌聲,尋聲來至一旁花園,陸淑正在柔聲歌唱著,赤命盯了許久,腦中那名紅衣人影,忽重疊在陸淑身上

【你究竟是誰?】赤命皺著眉望著,只感腦中還是一片空白,又引起陣陣痛楚

「嗚……」赤命抱著頭反覆想著,想不出答案,但那煩躁的聲音,卻使陸淑停下歌唱

「你的頭,又犯疼了?」陸淑走進赤命,將人拉至一旁椅上

「腦內一個全身穿著紅衣的人,會像妳剛才那模樣唱著……」

「唱歌嗎?」

「不,他唱的不是歌,是…曲……戲曲。」

「看來那是你記憶的一隅,要不要試著唱唱看,說不定你會想起些什麼。」

「唱…唱…我不知道……」

「你就任意唱,隨意唱,或許可行。」

「…嗯…他好像…是這樣唱……」

「疊疊風~~疊疊雲~~~疊疊萬里見勞君~~~~~~~」

【一弦思~~二弦思~~~三四激奏跳文武~~~~弦弦撥裡破相思……】

「憶來當年豈~~相知~~~~~丹心赤誠歃~~血誓~~~~~~~漉漉一刀斷魂詩~~~一刀死~~二刀死~~~如今還魂討命遲~~~~」

【贔…三貝?三貝。】

「嗚…三…貝…?他…叫三貝?」赤命因頭疼欲烈,整個人跪在地上,表情痛苦難捱

「好了,想到這裡就好了,起碼你知道有三貝這個人,往後再追查,可以找回你的記憶,我先扶你回房。」

「陸淑,裁罰者找妳。」貫天行從總部大門走來道

「不用麻煩,我…和妳同去。」

「那好吧,走。」陸淑說完,扶著赤命進到總部內

 

「陸淑,妳的環呢。」裁罰者冷眼瞥向陸淑說

【…是在救赤命的時候…】

「怎麼不回話?」

「是我的失誤…」

「念妳第一次弄丟,姑且原諒妳一次過失,這個,可是怪販派人歸還來的。」裁罰者說完,便將陸淑丟失的手環扔給陸淑

「我願幫組織除去傲因,功罪相抵。戰慄公已下令要我暗殺傲因。」陸淑拾起手環重新帶上

「此行妳和赤命一同,由他在暗處助妳手到擒來吧。」

「你們…同意我去清理怪販了……」赤命一聞能至怪販去,原來表情上的煩躁及疼痛感,轉成冷漠,嘴角亦揚起邪惡

【………】

「既然已決定好,你們全退下吧。」

「是。」陸淑應聲,同赤命離去

「你讓他又回怪販去,不怕他又做出什麼經人舉動嗎,他上次可是重傷了傲因。」

「龍戩那小子應該知道他手下的這號人物尚存在,放他進怪販搗亂,可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創罪者從後頭走出

「他方才的表情盡顯殺戮之心。」

「那是一個十足殺手的表情。」

「怪販那你想怎麼交待。」

「死人,是不會做活人的活的。」創罪者笑道

 

【赤命……】赨夢坐在和赯子一同入住的旅館房間內窗台旁,正望向落地窗看似看著窗外風景,實則心繫赤命一人

「赨夢,赨夢!」

「嗯?赯子,你有叫我?」隱約聽見赯子叫聲,赨夢方才回過神來

「你一遇上赤命的事,哪管得外界變化。給,手機已經響很久了。」

「不好意思。喂?」

「赨夢嗎,我長話短說。今夜我和赤命會到怪販別庭暗殺傲因,你們在暗方見機行事。」

「知道了。」赨夢答應完,掛了電話

「是陸淑?」

「嗯。」

「今晚行動?」

「要我們伺機而行。」

「終於要開始了。」

「總有總…不祥的預感……」

「安心吧,首領在這裡還留下餘下勢力,不會有問題的。」

「但願如此。」

【隼少…我一定會將赤命帶回紅冕!】赨夢一面想著,一面緊握著拳頭

 

「陸淑!哈,沒想到…他們竟然派妳?!妳!!」

「哼,這是要還給你的!」

「為什麼……」

「雷風總角。」

「原來…呵…好…好呀,你們休想!!」傲因如做困獸之鬥般,右手拿起暗藏的小刀直攻陸淑

「你這模樣,還能如何作為。」陸淑一閃,傲因的攻擊落了空

「給我圍起來,將裡面一網打盡!!」傲因住所外,被判神殛領人團團圍住,一群人被分成兩頭做事,眼看一夥人已衝進傲因房內要拿下傲因和陸淑

「怎麼回事,你們想做什麼?」陸淑不解自己也同被人圍起

「首領說〝一並拿下〞。」只見一人叫道,其餘人槍口就對著陸淑

「陸淑,妳也被當棄子了…」

「開槍!」

當下,槍聲四起,一陣煙硝後

「你!」陸淑開眼見著自己毫髮無傷,是傲因在前當了盾牌

「我…還妳了。」傲因輕言一句,已是全身穿孔倒在血泊中

「接下來是妳了。」怪販之眾再次舉槍對著陸淑

「殺了一個,剩下歸我了。」赤命不知何時從若干人後方冒出,先是奪了槍械,再開槍掃過,房內又是槍聲連連後,只剩赤命和陸淑二人尚活

「妳待在這裡,其他的我就接手了。」不等陸淑從剛剛傲因給的錯愕中回覆,丟了一句便又拿起數把槍枝奔向外頭,往判神殛那去

【你明明還失憶著,為什麼對〝怪販〞這字眼存著不一般的情感。】陸淑於照顧赤命期間,觀察到每當在赤命面前提及〝怪販〞二字,他臉上總會浮現殺氣

【…約定…滅了怪販……】赤命表情冷酷,但眼神卻不知為何透露著哀悽

【滅了然後呢?】

【然後…沒了…沒有然後…都結束了…嗚……】每每話說到這裡,赤命總又抱頭,槌頭,想以自殘的方式減輕回想的痛楚

【想不起來就別想。如果達成了目的,變成漫無目的的時候,就好好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吧!】陸淑總如此對著赤命說,喪失記憶的赤命,藉由創罪者及裁罰者的調適,找回自己的敏銳度,不在乎記憶是否能恢復,只是一昧的以剿滅怪販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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