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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的太晚了….

「請問….我還有多少時日?」

 

最多不超過兩星期…..

「這樣啊。」

 

【或許這就是出於自身自私對不知情的他犯下的罪孽,所要承擔的後果吧?兩個禮拜的時間啊對我和小隼,已經足夠了….

 

 

 

 

 

「媽媽?媽媽!!嗚哇哇哇…..媽媽!!」

「小朋友,你怎麼了?」

 

「媽媽媽媽昏過去了!!」

「嗯,小朋友先別哭,你叫什麼名字?」

「小隼,琴缺風隼。」

 

「好,小隼,我現在要將你的媽媽送到急診室去,你也跟著一起來。」

「嗯!!」

 

「這這是..小琴?!」

 

【有時候,該說是命中註定的,還是命運捉弄人,所謂的〝緣份〞就是這麼回事吧?在飽受癌細胞擴散之苦時,伸手援救的,竟然會是帶我如親兄妹般照顧有加的學長,同時也是令我會感到愧疚情緒的第二個他…..

 

 

 

 

 

「小琴….

「赤哥,稍等我一會。小隼你先到外面去等等好嗎。」

「嗯,好。」

 

「小琴小隼是….

「你想的不錯,小隼,他是風隼學長的孩子。」

「是嗎

 

「赤哥,你還記得五年前你和風隼學長等同屆學長、姐們,從醫學院畢業時所舉行的歡送會嗎?」

「記得,那日,不論是畢業生還是在校生,參加的人全玩瘋了。平時滴酒不沾的我們,在那天,每個人都是喝茫、喝掛的。」

「對,那天大家玩得很盡興,在旅舍也租了十幾間套房,說是酒後洋相,給幾個熟人看到就好,沒必要在病院宿舍掀起波瀾。」

 

「我記得,我和贔本來該是同一間房間的,不知怎的到後來卻是自己睡在另一間房…..

 

「赤哥,那日見著你扶著不勝酒力的風隼學長要回房時,我便自告奮勇的將風隼學長接回房內,你因後面還有其他人邀約先行離去,房內就留下我和他二人。赤哥,我喜歡風隼學長你是知道的,那晚喝的酒,也壯了我不少的膽量,於是我想,縱然他眼中沒有我,我也想留下與他的結晶。所以,我便利用兩人獨處之便、利用了你對我的信任,同他行了男女之事….我在僥倖中沉淪,他則在茫醉中….無意間透露令他不知所措的情意….他對週遭愛戀他的人視若無睹的原因:原來他早就深愛上一個人了…..

「是….我,對嗎。」

 

「是赤哥,你其實一直以來就都知曉的嗎?」

「不。我原來既不知道,也不清楚。是從妳剛說的話再去推敲贔與我的相處模式,方才得知的。這還真是…..難怪自那日起,他對我就不再像以往般說話會留些餘地,相反的,反倒成了冤家似的,還真夠冤枉的哪。」

 

「赤哥,對不起。一切怪我,是我害得你白白受風隼學長的怨懟….要怪,就怪我一時迷了心竅,千萬不要責難於他…..

「傻姑娘,你學長我,赤哥的為人,在妳心中就那麼狹隘嗎?我怎麼可能和他計較?」

「可是一切都是我…..

「自然也不會與妳一般見識,木已成舟,只得順流而下了不是嗎。剩下的時間,妳有什麼打算?」

 

「我想讓小隼回去他的身邊,這樣即便我走了,小隼也能有個依靠….

「當初那個嬌弱的少女,已經成為一個稱職的好母親了。」

「赤哥,你別笑話我了….

 

「媽媽!」

「小隼,怎麼了?」

 

「他其實就是小隼的爸爸對不對?」

「他….

「不是喔。小隼,我是赤命,鬼方赤命,妳爸爸的好友,你要叫我一聲叔叔才是。」

 

「那爸爸呢?」

「爸爸還在忙呢….小隼,如果有一天,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你要和爸爸二人一起開心的生活喔。」

「那媽媽呢?不可以是小隼、爸爸和媽媽三個人一起嗎?」

「媽媽也想,但是老天爺要媽媽只能待在遠方默默的守護你和爸爸

「嗯這樣喔….那媽媽不要哭,小隼會乖乖聽爸爸的話,所以媽媽把眼淚擦一擦吧。」

 

「小隼是個乖孩子。小琴,妳把他教的很好。」

「小隼,以後不管遇上了什麼困難,除了可以找爸爸外,也可以找赤命叔叔商量,知道嗎。」

「嗯,知道。」

 

「赤哥,你會怪我直到了最後,還在拿著麻煩無端造成你的困擾嗎

「小琴,妳這是哪裡話?有什麼〝麻煩〞會為比我這個〝麻煩〞還要更令人為難的?」

「呵…..也是呢,赤哥,謝謝你。接下來,小隼就麻煩你將他帶往他的身旁去….

「嗯,我會的。」

 

【諸多事情的反應,大部份乃屬自身的自以為是,如果在死結尚未成形時將它解套,是否就不會對自己重要及信任的人造成了無可抹滅的傷害了….?在生命逐漸被消磨殆盡時的我,不經這麼思考著….但即便已走上這路的末端,我,依然不悔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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