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喪‧輪沉

嗯…要把這個當前言還是當後記皆可以，簡言之就是個人牢騷。

不管好或不好，我已盡目前最大的能力在將它完成了….(汗)

為什麼有這篇的產生，其一是要向凶宅那篇致敬(個人覺得作者寫得很不錯)。

其二就是….連五天上大夜班，珍藏小說都快被翻爛了，正愁著沒有書可以消遣，這個故事就產生了，沒錯，

它陪了我五個夜晚直到下大夜班休假時，依然還未寫到結局….(死)現在還在努力收尾中….(遠望)

「你知道活人和死人的差別嗎？」

「活人和死人？不就差在有呼吸和沒呼吸、有心跳和沒心跳嗎？」

「你答的是一般常識，還有一說是有靈魂和沒靈魂。」

「一般人哪會想到靈魂方面啊？你這個叫刁鑽好不好。」

「诶，可是這說法最近被否決。」

「蛤？為什麼？難不成真有活人沒靈魂嗎？」

「有喔，就在這棟病院的D棟14樓，那裡有一間受隔離的獨立病房，聽說就住著這麼一位沒有靈魂的活人。」

「喂，聽你在鬼扯，只要是活人，做個腦波斷層一定會有意識圖跑出來。」

「是真的。傳說那個活人，有呼吸、心跳和脈博，唯獨就是測不出腦波，似乎大腦是停擺的狀態。」

「大腦停擺？那不就跟植物人一樣了？」

「不是，他這情況又跟那個不同。」

「你這理論是聽誰說的？」

「聽好幾屆的學長姐啊，他還一直是畢業前的活考題咧，可惜從沒有一個人解的出來。」

「你是想出名吧？」

「哈哈，被發現了，好啦，當飯後消遣也不錯啊。」

「走了啦，等一下要在E棟會議室上課。」兩名醫學生正從學生食堂移往E棟大樓路途中閒聊

「真受不了，明明是讀醫的，竟然相信非科學的事物，我們醫院的前景堪憂啊…」

「是赯你太認真了，飯後餘話，何必認真？」

「赨夢，我一想到他們是我們倆負責指導的學生群就頭疼，我還寧可和琴箕她換一下。」

「可是你不是醫美科，是內科呀。」赨夢望著赯子笑說

「赨夢，等會那群小鬼開完會還得幫他們複習一下下週考題，你就先回宿吧。」

「嗯，去忙吧。」赨夢說完，見著赯子先行離去，自己也起了身，走往醫護宿舍去

正走往宿舍，從B棟末到D棟中間的長廊上，有一抹紅色的未知物從赨夢的身旁飄了過去

「咦？」赨夢停下腳步，往未知物的方向望去，一個紅色的人影正在D棟左邊的轉角處消失

【剛剛…那是…人嗎？】赨夢腦中剛浮出這個疑問，身體不由自主的往方才紅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莫非是我看錯了？」赨夢到了紅影消失的地方，附近只有醫院的景色，卻完全不見紅影蹤跡，不經納悶起來，低頭思索完，剛抬起頭，在遠處的大榕樹下，看見了那個人影，的確是人吧？一屢紅色的人就站在樹下左右盼望著，由於赨夢離他有一大段距離，所以並未看清面容，當赨夢好奇走往樹下，那個紅影卻憑空消失

「！」赨夢左顧右盼，還是沒看見半個人影，就在赨夢放棄的垂下頭，看見了一株和鮮血一樣鮮紅的鶴望蘭

【這棵榕樹下原來有這麼一株花嗎？】當赨夢不自覺的伸手碰觸花瓣時

「嘶！」卻因一陣刺痛將手指收了回來

「流血了？這朵花沒有刺啊….」赨夢滿臉疑惑著，突然眼前一黑，已沒了意識，等赨夢清醒過來，已經是隔一天的早晨

「這裡…..？」

「赨夢，你醒了，你差點把我給嚇死，那群沒腦筋的需要我操勞，沒想到連你也要和他們一塊攪和…..」自赨夢睜眼後，赯子嘴中一直喋喋不休說著自己的擔憂，但赨夢完全沒將赯子的抱怨入進耳內，相反的一直四處張望，最後將視線停在自己右斜前方的沙發椅上，一名有著如血般通紅的長髮、五官深邃，身著紅色戲服的陌生男子就坐在上頭，面無表情的望著赨夢

「…你...是誰？」赨夢看著男子問道

「…赨夢…你剛說什麼？」赯子突聞赨夢問語，不經愕然

「就是現在坐在那…..」赨夢伸出手指往右斜前方的沙發椅上，話還未說完，男子搖了搖頭

「赨夢…你還好嗎….」赯子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

「….不….赯，我想我還是躺下來多休息好了…..」

「嗯，好。你今天的課我叫人幫你代吧。」

「謝謝。」在赯子退出赨夢的房間後，赨夢就因忽來的疲倦入睡了

當赨夢再次醒來坐起身，那個陌生男子依然坐在沙發上，如同雕像般文風不動的看著赨夢

「你…到底…是人還是…..」赨夢仍在猜忌時，週遭想起低沉卻富有磁性的男聲

「誠如你所見，這個樣子似乎已經很久了。一般人會說我是鬼，用你的學術用語應該稱做靈魂吧。」男子站起身嘴巴卻是沒有動靜，但赨夢知道這聲音確實是出自他身

「為什麼找上我？我們應該沒有任何交集吧？」赨夢疑惑道

「…不曉得，在你的血滴在鶴望蘭上，我可以活動的範圍就不再受侷限，除了那裡，似乎也能跟在你的身邊。」

「這是什麼不科學的事情….」

「嗯，的確不科學，可它偏偏是事實。我叫赤命，請你多指教，赨夢。」

【赤…命？這名字好耳熟…..不對….】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剛剛那個聒噪的人不是這樣叫你嗎。況且你桌上的筆記本上也有寫。」

「你…你偷看我的筆記本？！」

「我不會做這種事，只是恰巧看到封面而已。」

「那你打算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赨夢無奈的看著面前身穿非現代人衣著裝扮的〝好朋友〞說道

「不知道。你是第一個能看見我的人，充當一下聊天對象應該也不為過吧。」赤命再次坐下偏頭的答

「我說你呀，全身都著紅的，不經令人與〝厲鬼〞二字做了聯想。」

「學醫的也信民俗這套嗎。」

「既然充當聊天對象，那麼首先…你總該先跟我說說你生前的事吧？」赨夢輕嘆了一口氣後，似乎接受了擺在眼前的〝事實〞

「生前的事….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你不是要我當聊天的對象，照你這麼說還要怎麼聊？」

「…我不是故意不提，而是沒法提，我這麼說或許很奇怪，但是，我真的想不起任何有關生前的事情。」

「咦？」聽聞赤命的話語，赨夢立即愣住

「自我成了這付模樣以來，我只記得自己的名字，至於姓什麼，怎麼死去的，我一概沒有絲毫的印象，就好像一開始就是這麼個存在了。」赤命苦笑道

「有一說，說成了滯留在世上的魂魄，是因生前有遺願未了，這會不會也代表你也是因為這樣才留在這的？」

「或許是，也許不是，我不清楚。」本來只有赨夢煩惱的問題，現下連赤命也覺得一樣苦惱。自己究竟是怎麼死去的？兩人陷入沉默許久

「既然現在沒有答案，想了也沒用，我想去外頭吃點東西順便吹吹風，你要跟過來嗎？」不等赤命做回應，赨夢自行下了床，往房外走去

「去啊，當然去。」赤命小聲說道，總覺得腦中浮出了一個無聲且模糊的畫面

「或許，跟著你，或多或少可以想起一些事情來吧。」赤命快步的穿越牆壁跟上赨夢

「琴缺醫生，院長有事找你。」

【又來了….】

「知道了，等一下就過去。」琴缺和某個實習醫生說完，繃著臉立即從E棟大樓往D棟移動

「喂，為什麼每次提到〝院長〞二字，琴缺總是不耐的表情啊？」赩翼問

「你不知道他從以前就很討厭院長了嗎，從他小時後就極度反感，而原因一直不明。」赬答

「為啥？他們不是親父子嗎？我記得以前明明還看過他們開心互動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時候….」

「是從赤命叔叔失蹤那日開始的吧？」

「喔喔，我知道那件事，鬼方大叔人突然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結果導致赨夢輾轉被赯的父母扶養….」

「就連和赤命大叔一起生活的記憶也完全蕩然無存，彷彿大叔的存在是故意被抹去一樣。」

「本來他和琴缺很要好的說，結果他除了大叔，就連和其他人共同的記憶也全全想不起來….」赩翼嘆了氣

「起碼他現在過的還不錯就行了，真希望有朝一日還看得到赤命叔叔。」

「是啊，是啊，他和院長唱戲唱的可瘋了，哈，哈。」赩翼和赬一齊走進值班人員工作室

「你又再看不切實際的結果了。」琴缺走進D棟14樓的隔離病房內，一名與他神似但臉上刻著歲月痕跡的人，正坐在上有一名有著血紅長髮的青年靜默於上方的病床旁，椅上沉思著

「你來了，琴缺。」

「贔院長的傳話能不理嗎。」

「風隼，和長輩說話就你這種語氣嗎。」

「和院長被人叫相同名字，真叫人受寵若驚，還是叫琴缺比較不會拗口。」

「也罷。琴缺，就如你仿若我這個模子印出來一樣，他也很像他。」

「這件事你也說了不消幾千次了，但檢驗結果，他和赤命叔叔的基因、血型完全不符合，只是個同名的冒牌貨！」

「琴缺，不准你這麼說他！」

「哼，不准？他明明就不是，你為什麼非得要糾結在這上頭？就因為長的如出一轍嗎？」

「你！」

「你也該醒醒了，他不是叔叔，他只是很相像的陌生人，不要再浪費資源在他身上了！與其看著這個活著的死人，不如想想要怎麼找出真正的他啊！」

「……………」聽著琴缺一番諷言，贔院長只回以絕對的沉寂

「為了這個，你就一直找人把我叫來這裡，真是無聊！不如你將赨夢叫來，看看他會不會醒來，也看看赨夢想不想的起以前的事來啊！」琴缺怒斥完，火冒三丈的轉身離開

「找？不用找了啊，因為他，早已經是死人了。只是，我很好奇，他，不，是他們之間是否真有什麼科學無法解釋的相關性而已。」贔院長在這靜悄悄的病房內，以極為冷漠的語氣回答了琴缺方才的怒斥，但這答案，只有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活人加一個半活人聽見

「不好了，請問赮醫師現在人在哪裡？急診那裡有緊急狀況！」幾名醫護人員四處找著身為外科執刀主任的赮，但卻毫無進展的只得跑入執勤醫師值勤診間內詢問

「赮？他今天並不會在這裡啊，他現在在別縣市的子醫院帶新人。那裡現在是什麼狀況？」赩翼問

「病人有多處外傷，沒有意識，檢查是體內出血急需動刀！」

「開刀….可以找赨夢過去，你們先將病人推入開刀房，我們會通知赨夢動刀，動作快！」赬下完命令，拿起電話直撥給赨夢的診療室

「喂？赨夢醫師在嗎？」

「赨夢醫師剛看完最後的診剛走出去要休息….」

「去把他攔下來，急診有病患需要他操刀，叫他立刻到開刀房去！」

「是！」助手護士馬上掛斷電話，急忙出去追赨夢

「沒想到你挺忙的….」

「醫生這個行業就是這樣啊。」赤命在赨夢走出診察室時正和赨夢對話

「赨夢醫生！」

「什麼事？」聽聞後頭有人呼喊自己，赨夢停下腳步回頭問著

「急診有狀況，你必須馬上前往開刀房！」

「赮不在醫院嗎？」

「不清楚，是赬醫師打來通知的。」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赨夢說完，直奔開刀房

當抵達開刀房，赨夢立即換上手術衣裝

「你剛才看完診後的精神就不是很好，這樣你還要接手動刀嗎？」赤命微皺了眉問

「本來應該是赮要開，可他不在，也只能由我來了。」赨夢無奈答完，進到第一現場

「出血共幾處？」

「三處，一處腹部、一處胸部，還有一處在…腦部….」

「都是棘手的部位呀…赨夢，我幫你如何？」赤命用著遊刃有餘的口氣問

「幫？你要怎麼幫？….你可是…..」

「你的身體小借我一下吧。」赤命說完便附上了赨夢的身

「喂…等…..」赨夢尚未說完，受赤命的影響，意識趕到模糊

「醫生，你沒事吧？」一旁協助動刀的人員見到赨夢身體有些搖晃而緊張問道

「沒事。開始吧。刀。」

「給。」

「現在血氧？」

「80。」

「給小額度氧氣。」

「血壓？」

「血壓正常。」

「好，紗布。」在一來一往的對答中，手術已漸漸完成

「好厲害….比以往赮醫師的判斷更果斷……」當病患備推出手術房，赨夢身後響起了讚嘆

「這種方法我在很久以前看過，簡直就像鬼方醫師方才親臨現場一樣！」

「怎麼樣？我這個鬼多少對你還有些用處吧？」在開完刀剎那，赤命離開了赨夢的身，得意的笑道

【你現在的年紀還小，不過，就示範一些簡單一點的方式給你看吧。】

「你…到底是……」赨夢還未說完

「赨夢？！」

「赨夢醫師！！」在迷濛間，想起赤命動刀的方式，正感到熟悉之於，眼前變得一片虛無，耳邊不斷傳來陣陣呼喊聲